误会冰释,让她对这个女儿充满歉意。她这一辈子只留下一儿一女,儿子已经去洛阳就蕃,入京的机会微乎其微,现在北京就只剩下这唯一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女儿。原来以为女儿不守妇道,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更为了能够追封为太后,她强压思念,不见这个可能影响自己前程的女儿。直到她被追封为太皇太后,这才偷偷召见自己的女儿。现在,她想补偿这个女儿,可是这么多年的伤害,应该怎么补偿呢?
朱由检看不下去了,劝道:“诚哥哥,我知道除恶务尽,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一点?”
“残忍?她刚才污蔑寿宁公主和你姑侄通奸,就这一句我就恨不得立刻将她凌迟处死。再说你姑姑寿宁公主受了多大的委曲,你又不是不知道。待会儿你再看看驸马,一个千挑万选出来的帅小伙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你就不会同情他们了。既然他们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预计。对坏人仁慈,就是对好人犯罪。我们朱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朱由检眼睛一亮,握住朱诚的手道:“对,我们朱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过了片刻,去请驸马都尉冉兴让的太监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佝偻着背的中年人。只见这人面目清秀,不过胆子似乎很小,眼睛四处游移,仿佛害怕有什么人跳出来害他似的。他的脸上虽然没什么皱纹,但双鬓已经斑白。
太监把玉带还给朱诚,朱诚顺手把腰带系上。虽然玉带的作用并不象后世一样,不是为防止裤子掉下去,但不系玉带,大明的服装就少了几分潇洒,像朱诚这样拉风的男子,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不完美呢?
“这……这就是驸马冉兴让,他怎么那么老?”朱由检大吃一惊。
朱诚叹了口气,道:“谁碰到那种事都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朱由检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良久才说道:“诚哥哥,你说得对,对坏人仁慈,就是对好人犯罪。”
冉兴让虽然在出事后的第三年恢复了驸马都尉的职位,但之前的重重打击已经在他心中刻下了深深的阴影,再也没有之前的傲气和冲劲了,他变得更加谨小慎微。
虽然看到朱诚只是一位少年,他还是点头哈腰地问道:“这位大人,您叫我来做什么?”
“看见树上绑着的两个人没有?他们就是梁嬷嬷和赵进朝,你可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
冉兴让仔细看看树上的两个人,果然就是他的噩梦、他的梦魇。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轮着王八拳就朝二人冲过去。冉兴让没有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