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尝尝临川的烫粉。”
李邦华把碗推回去,道:“你辛苦了,这第一碗粉,应当你吃。”
那人又把碗推回来:“大人辛苦,为民请命,这粉应当你吃。”
李邦华目光一闪,道:“难道你不敢吃你做的粉吗?”
那人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他“唏哩呼噜”地把粉吃掉,最后把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吃完烫粉,他一亮碗底,道:“大人,有僭了。这临川烫粉风味独特,我是百吃不厌哪。这粉哪,还是家父托人从家乡捎来的,每当有人回临川,我父亲必让他回来时带上大量的米粉。他说,临川烫粉,少了临川的米粉,就少了那种奇妙的味道。为了东林君子,我可是把家里的存货全都搬来了。”
李邦华脸露歉色,道:“本官过分小心了,不打紧,等今天事毕,必有后报。”
说是有后报,可是李邦华连这人的姓名也不问,这后报究竟报给谁,真是个疑问。
那人也不说话,打了一碗粉给李邦华。
李邦华一挑米粉,劲道、精抖,滑溜,入口即下;喝一口汤,这汤浓而不腻、鲜而不俗,令人百喝不厌。
见最小心谨慎的李邦华也吃下米粉,其他的东林党人也围了上来。
那人忙活起来,一边做烫粉,一边说:“人人都有,不要急,汤很烫……”
四辆小车一起开张,两刻钟过后,宫门口的东林党人每人都吃到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烫粉,大家的身子都热了起来。见官员们吃饱喝足,家丁们也凑了上去。那些人非常热情,并不歧视,见者有份。
为首的人问道:“诸位,这烫粉的滋味如何?”
东林党人纷纷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
“果然,朱大人说加了蒙汗药的烫粉是天下一绝呢。”
“蒙汗药?”
“你是……”
“在下锦衣卫百户陈国齐!”
“你……你你也喝了那烫……”
“蒙汗药又不是毒|药,吃不死人的。”陈国齐满不在乎,他用手指着东林党人,道,“倒也,倒也。”
陈国齐的意思是东林党人马上要晕倒了,可是刚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先晕了过去,这句话变成了给自己的预测。不过,他一点也不孤单,因为那些东林党人也跟着一个个倒地不起,陪他去了。
这个时候,远处冒出了一大群身着甲冑的锦衣卫,他们两个侍候一位东林党官员,把他们抬进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