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沧州话,至于自己能不能听得出来,那就不管了。
“那你就是我的外孙儿了,你不姓国,你姓杨,你是杨国诚呀。对了,我去问问红莲,看看我那可怜的外孙儿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和你一定是一样的……一定和你是一样的。”李进忠老泪纵横,把国诚搂在怀里。
国诚总是心太软,心太软,见不得一个人独自流泪到天亮——咦,怎么串到歌上去了,他对李进忠说道:“大叔,别哭了,你要认为我是你的外孙,就这么认为算了。天下之大,你我能相见,也是缘份。既然有缘,又何必伤心呢。”
李进忠拭干痕,笑道:“对,对,有缘、有缘。”
国诚心中暗暗叫苦,这虽然李进忠自愿与自己攀亲戚关系,但万一查证不是,李进忠会不会恼羞成怒,怪罪自己呢,还是先打个预防针吧。
“太小的事,我记不太清了。不过物有相似,人有类同,长相的事原作不得准的。”
“你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不要紧,不管准与不准,我都认下你这个外孙了。”
国诚见李进忠执意要攀亲戚,无可奈何地说:“我是个流浪儿,生辰八字是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万历三十八年七月生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李进忠大喜,道:“三十八年,对,对,我外孙儿就是那时出生的。”
国诚几乎都有点无语了,这李进忠怎么听风就是雨啊,自己已经说了和他关系不太,暗暗否认了与他的亲戚关系,怎么还死缠着不放啊。再说,你李进忠这么一个名人,你外孙的生辰八字不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吗,靠生辰八字去核地你外孙的身份,那能核对出多少人出来呀。
国诚不知道,李进忠已经在宫里赚了不少钱,眼见得万历日渐衰老,太子又沉湎于女色,命也不久矣,皇太孙登大宝之时,指日可待,而自己又是太孙的心腹,司礼监秉笔太监之位稳稳地落在自己头上。李进忠志得意满,但每当念及自己无后一事,心中总是遗憾,这也是历史上他为什么收了“十孩儿”、“四十孙”的缘故。听说自己女儿生了外孙,他动了把外孙过继为孙子的念头,但听说外孙未及周岁即被人贩抱走,他大动肝火,严令沧州知府打击境内的人贩子,使得沧州一时市井平安,人人称颂。虽然暂时熄了过继的念头,但懊悔、惋惜如同野草般,时时在心头发芽。这次一见国诚与自己长相类似,无后的痛惜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
“外孙,等我问完你母亲再和你聊,现在我要去陪皇太孙了,记住,我们是一家人,我现在爬得高,咱们家才站得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