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哎呀,飞扬,发现你这些日子晚上睡觉没有打鼾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早晨起床,雷雨萍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云飞扬。
“嗯,这鼻孔经常堵塞的。呼吸是用口呼吸的。当然不会打鼾呀。可能是感冒了也可能是体内热毒太多吧,不碍事的。”云飞扬说。
突然云飞扬想起了一事,就是每天早晨擤鼻涕的时候有一丁点儿血丝。哦,可能是鼻炎吧,或者是鼻窦炎吧。
“那你就买点感冒药或者消炎的药吃吧。不要太大意了。”雷雨萍提醒云飞扬。说完她就去开门做生意了。
云飞扬也睡不成懒觉了,太阳都老高了。他心里说等过年的时候好好地睡个几天几夜不下床,咋这么困呢?
真是“三月困,腊月混”,到了这年关的时候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热衷于奔波了。似乎人体的每根神经都松懈了。每天只考虑给家里添置些什么家具或者给家人买些什么衣服鞋帽。再就是办些年货。还有就是有时间了就打扫家庭卫生。所有这些就是一种盼着过年,盼着与亲人团聚的心情。
这天云飞扬懒洋洋地来到停车场,望着背着、提着、拖着行李的回故乡归故乡的人们时,他想到了张灵:她也应该回北京了吧?那天,那分别时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现。泪流满面的她,多么无助的她,伤心欲绝的她,硬是抓不住他的手,眼睁睁地看着他无情地离去。她歇斯底里地喊:“飞扬,我恨你。”唉,希望她在新的环境中,新的一年里摆脱这种毫无希望的苦恼的情缘。
“老云,怎么一大早就有瞌睡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闭目而思的回忆。
他睁眼一看是邹琼,他说:“哦,邹经理,有事吗?”
邹琼蹬上了他的车,坐到副驾驶室的位置上,她说:“那天张灵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去送送呀?”
云飞扬简单地说:“因为在医院里我就已经跟她道别了。”
邹琼叹了一口气说:“老云啊,那天你是不知道呀,一路上,她不停地向后望。希望你的出现给她一个惊喜。但这个奇迹终究是没有出现。我看得出她好伤心,好痛苦。在候车大厅里她终于哭出声来了。她一边哭着,一边给你写信。把我和她妈都撩得泪眼花花了。老云,可以这样说,你的首次出现,改变了她的性格。她原来非常任性、清高。冬天像寒梅,夏天像刺猬。一般人不敢与她套近乎的。你们的事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一切顺其自然吧。”
云飞扬听到这里,连忙问:“邹经理,你说她给我写过信呀,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