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做什么啊?”
“反正不是专程为了来救你。”玉啄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现在,自己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
“我又不需要你救,你这是多管闲事。”醉逍遥大着舌头说,“我躺水里可舒服了,你硬把我给拉起来——”
“那你别烤火了,我再把你扔回去?”她盯着焰苗,幽幽地提议。
醉逍遥解下腰间湿漉漉的酒袋,摇晃了一下。“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他仰头喝一口,问她道。
玉啄骨吸了吸鼻子,转头看他。“问你个事——”她目光描绘着他脸的轮廓,抱着一丝期待问,“你还认得什么人,和你长得有几分相似吗?”
大叔摇摇晃晃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和我?”他笑了笑,接着仰头看天,“这世上哪还会有和我长得像的人?就是有,也早死了。”
“你在说你的亲人吗?”玉啄骨低头沉思,“亲人以外呢?难道从来没遇见过长得像的?”
“你见着什么人和我长得像了?”他看向她的眼睛,回问她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总梦到他,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他,可是——”说到这里,她又发起了抖来,“就在刚刚他陷害了我,他害我杀了一个人。”
“你杀人了?”醉逍遥皱了皱眉,“怎么杀的?”
“用剑,一剑刺穿了胸口。我以为那是一只妖。”
“人和妖,你是怎么搞混的?”大叔显然有点困惑。
“我也不知道。”玉啄骨又摊开了手掌,手上的血迹已被江水冲刷,了无痕迹,“这一晚上,都好像是在做梦一般。一场可怕的梦。我在想,要是这些全都不是真的就好了……”
她说着,眼神飘忽了起来。“也许确实都不是真的,全都是我搞错了。说不准我到现在也还在做梦,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就在这里碰到你?”她怀疑地看向醉逍遥,就像期待着他赶紧在自己眼前幻化消失一般,“明明我之前救过一个人的,可他却消失不见,我想我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到现在为止,没有一样东西,我是能够确定的。”
玉啄骨困惑而难过地埋起了头,篝火刺鼻的黑烟随着风向变化而吹向她,让她又一阵不适应地咳嗽。
醉逍遥往火里又插了两根折断的枯树枝,把火堆架高了些。“谁能真的知道自己此时是醒的,还是在梦中,还是在梦中的梦中呢?”他笑着说,“活得越久,你就越会觉得这人世间就像是一场梦。梦醒时分,大概也就是驾鹤西去之时了。”
玉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