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拼了!!”话音刚落,我便看到愤怒中的屏香子猛地一撩开裙摆,露出了她的一双天足,便是不管不顾地撒丫子去追那个出言羞辱她的人。
“糟了!”屏言亦是立马反应过来,“我得赶紧去追,不然她非得把人家打趴下!”
听到他这句,我亦是呆了一瞬。
屏言已是扔了手里布包裹,长腿快速迈开,急急追向了屏香子。
“哎哟喂,我咋从前没发现她武力值这么高,隐藏得够深的啊。”我忍不住摸了把近旁的白纸包,想吃个甜糕冷静一下,却不想摸了空,“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面,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爷爷此刻已是对我无话可说,只见他装模作样地开始闭目养神,任我怎么调侃屏香子,他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说起来,正是因着前不久的那次争执,爷爷似乎对我开始放低要求了,也不再管我对屏香子是个什么样的态度。而这对我是件好事,总归是不用整天担心小耳朵老被揪了。
一时之间,只余附近人声嘈杂。我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周边的布棚,借着灯盏的光亮,见有年幼孩童正欢快奔跑于过道上。其白嫩小手摇着一只拨浪鼓,不断发出一下又一下的悦耳敲击声。
我又看到了今天见到的那个小童子。
此刻的他已是换了一身衣裳,月白色的小袍子将他包裹得像个小雪人儿。他东跑跑,西看看,玩得有些不亦乐乎。而他的爹娘,于其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怕他磕着碰着。
这一双璧人,脸上均是浮现宠溺与无奈。
他们很爱这个小家伙。
我有些逃避这样的画面,对爷爷婆婆说了声怕冷,我便回到马车里呆着。
胡思乱想了许久,终究是抵挡不住瞌睡虫的侵袭,我放下了那些烦乱思绪,缓缓入眠。
竖日,我们于清早收拾好行囊,将租赁借用的物品都交还了回去。早起的我还是有些困觉,整个人跟没骨头一样靠在马车旁,等待着吴叔将马车赶至官道上。
此刻,除了我们之外,准备启程的人群已是随处可见。悠长官道像是看不到边儿似的,可见行人不断,人流如织。男女老少,行色匆匆往来于道路之间。有的人身背行囊,满脸疲惫;有的人哄弄着哭闹的小儿,忧虑不已;还有的,便是像我们这样租赁了马车的人,懒懒地等着马车驶离。
接下来的路程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吴叔和他的伙伴均是加快了行车速度,一路疾驰,而我们终是在当天傍晚抵达了那座被称之为“海城”的城池。
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