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陛下日理万机,怎会有空来此呢?”
“还是相府的梨花比较美。”他仰头道,“所以每年此时总是要观赏一二……当然,也是来看看夫人。”
“家母在后堂,待臣女去请。”我转身想走。
“灵兮,”他伸手拉住我,“朕已经看过夫人了。其实朕是来……”他放开了我,“你……能不能……陪朕聊聊?”
对皇帝直说“不行”好像说不太过去,我还在想该怎么回绝他,他就自顾自地开口了。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他轻声叹道。
我没理他,他似乎不在意,说了下去,“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是在梨花树下。”
我心里一沉,他说的五年是我们认识了五年,他要干什么,翻老账不成。说真的,他不说我还真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他转头看看我,笑了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在梨花树下跳舞,梨花簌簌落下,翩若惊鸿。那个时候朕就想,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灵动的女子。”
我低着头,依旧没插话,心里却在腹诽,我承认以汉朝人的眼光来千多年后的舞蹈,肯定会觉得比较繁复优美,可我记得我那时候摔了一下,还灵动个什么啊,长眼睛不。
“后来相父有时候会在朕面前提到你,说你之才识让他这做父亲的都惊讶,当时朕就想向相父讨要你了,可惜父皇在外打仗,朕本来是想等到父皇得胜归来后,风光地接你入宫,没想到……”他又叹了一口气。
“陛下,皆是陈年旧事了,何必细细追溯,自寻烦恼呢。”我忍不住回了一句,意思是你别想当年了,可以闭嘴了。
“看来你真的不待见朕。”他嘴角噙上一丝苦笑。
我心道,没看见你掉头就走已经算给你面子了,要你不是皇帝,我早下逐客令了。但嘴上还是要客气一句:“臣女不敢。”
“不敢?天下也只有你才敢了吧?”他低低笑了一声。
我想反驳一句,但又找不出话来。这个时候我才抬头正眼去看他,观察之下发现他眉头半锁,神色迷离,根本不像是来“想当年”的。
“陛下,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我?”我想只要不是让我进宫的相关事情,其他事情我知无不言,这样拖着别扭死我了。
“你果然善解朕的心意。”他微笑,“相父说,你也极懂他之心思。”
“是家父过誉了。”我嘴上那么讲,心里是很高兴的,毕竟被诸葛孔明称赞,不得意一下很难办到。
“相父如今屯兵汉中,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