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总是汗流浃背。
噩梦而已,和上次一样,我这样告诉自己。
七月,成都热得让人受不了。我开始翻医书和药学典籍,找一些受暑热湿气之后的调理方法,在永安和医官学了半年多之后,我总算有点医学基础,看起医书来不难明白。前线传来消息,士卒不适应当地湿热气候,有疫情之危。虽然我爹及时配置出了“诸葛行军散”,但那毕竟是救急之药,要真正恢复,还有好好调理。
我积累了一大叠药方资料,自己慢慢总结,有不懂的就问董医官。
九月金秋,前方捷报传来,叛军将领高定、朱褒被杀,首领孟获被擒。
我爹上报朝廷,说需在当地耽搁些时日,进行安抚当地军民工作,他在南中兴修水利,教授当地人耕作技艺,让当地人摆脱低效的生产方式,此外,他向朝廷奏报,为孟获求封官职,又在当地选精壮男子一万多名,举家迁往成都,补充成都兵源不足的缺陷。
因为战事结束,不需要在当地驻扎那么多汉军,所以就先遣回一批军士。赵统就是第一批回来的人之一。
但他那支人马回来非常低调,一直到南城门外,才有人报入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