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得了唐绍枫一锭黄金,见他们三人有一女施主,知道多有不便,自告奋勇的将自己的禅房收拾妥当让给三人,果然那少年施主见自己机灵懂事,又赏了一锭金子,心花怒放地卷着自己的被褥到师父房中去了。
唐绍枫和程秀川两人在一间禅房,也不歇息,各在竹椅上坐了,闭目行功运气。到得亥时,程秀川只觉丹田内精元犹如波涛汹涌,知道时机已到,从怀中扔出几张黄色纸符,打在禅房四壁,心中默念上清派的心法,缓缓将精元在丹田内缓缓收缩。唐绍枫心知他到了关键时刻,在房中静坐守护。
过了一个多时辰,唐绍枫只觉四周灵气忽然犹如百川归海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睁眼看去,只见程秀川丹田处气息涌动,忽然闪出一道微弱的金光,转瞬消逝不见,片刻间房内恢复平常,程秀川缓缓睁开双眼,喜道:“成了。”抬手将几片纸符收起,一道火光划过,纸符顷刻间化为灰烬。这纸符法力用尽,此刻只是几张废纸。
唐绍枫大喜,待程秀川歇息片刻,也是闭目调息,依着轩辕功的行功方法在经脉中将精元缓缓转化为元液,只过得小半个时辰,便即大功告成。程秀川虽然重新从怀中取出纸符打在四壁,可没想到唐绍枫突破的动静如此微弱,几乎不可察觉,倒是省了几张纸符。
两人相顾而笑,各自闭目调息,巩固境界。此刻万籁俱寂,便连虫鸣鸟叫声都不曾听见,只有西首禅房那汉子在床榻翻来覆去的动静在两人耳边清晰如在眼前,二人摇摇头,缓缓封闭六识,静坐到天亮。
那赵姓汉子自觉一身本领,却英雄无用武之地,如今落魄潦倒,寄身荒野寺庙,心中郁结难舒,又是一夜难以入眠,忽而坐起,将外衣批在肩膀,临窗而立,忽然见东面禅房中似有一道金光闪现,忽而无影无踪,大吃一惊,心知那三人必定是世外高人,心下震动,回到床榻后更是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熬到天色蒙蒙亮,便穿衣起身,来到东面禅房门前相候。
二人虽然奇怪这汉子举动,不过听得那汉子立在门外丈前远,并不打扰,也就没有去理睬他,待得行功三十六周天,这才坐起身。
唐绍枫朝程秀川笑了笑,伸手一带,一股柔和的劲力扫到门前,将那木门带开。
那汉子见房门终于打开,大喜道:“涿郡赵匡胤拜见两位高人,恳请高人指点一二。”说罢便伏地拜倒。
程秀川遥遥抬手一扶,说道:“进来叙话吧。”那汉子只觉一股绵绵的无形力道将他扶起,心中更是确定此二人非同等闲。
唐绍枫却惊讶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