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绛云姑娘无须每次都公子前公子后的,直呼我姓名便可,若看得起在下,程某痴长几岁,便唤一声程大哥如何?”
唐绛云脸上微红,依言轻声唤道:“程大哥。”
程秀川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今日得见奇人,就由愚兄做东,在这长兴酒楼边饮边聊如何?”
唐绍枫见他说得豪爽,道:“如此最好。”
程秀川收起折扇布幡持在手中,活脱一个江湖术士,领着他们往前方行去。
上得酒楼,三人在窗边方桌坐下,小豆子柳儿和驾车的郝叔王叔却坐在另外一桌。
酒菜上来,几人闲聊几句,唐绛云自是将唐绍枫催眠治疗的手段讲与程秀川知晓,程秀川惊奇连连。几人饮得几杯,唐绛云忍不住问道:“程大哥,方才你连呼奇怪,不知为何?”
程秀川道:“我看贤弟相貌,此乃天妒之貌,断不是长久之相,观手相却是福缘深厚之相,此等手相与面相不一致之人,我还是初次见到,不免觉得奇特。早先听得贤妹说过你家三弟半年前曾身受重伤,武功尽失,如今看来,上苍此次降祸于贤弟,本是要夺你性命的,只是你福缘深厚,助你挡过此劫,他日前途如何,却要看此福缘是否用尽。我虽自命神相铁断,但是贤弟的命数,非我能断,实在汗颜,汗颜啊。”说罢连连摇头。
唐绍枫听得却是骇然,心想唐家三少本灵魂已死,自己算得上是借体还魂,这程秀川能看得出自己非长久之相,也算得上是铁断了,淡然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却未必在天,上天或许能定我生死,却未必能定我作为,别说程大哥看不出来,便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将来想要如何。”
程秀川爽朗笑道:“早就听说贤弟心性成熟,果然名不虚传,当浮一大白。来,干杯。”说罢一饮而尽。
唐绍枫也是端起酒碗灌入肚中,他早就发现自己到这边来之后喝酒根本没有半分醉意,不知道是不是连自己的人体结构都改变了,酒精也麻醉不了自己的小脑了。
那边小豆子大呼小叫,跟老王老郝两个闹得正欢,柳儿在一旁抿嘴连笑,浑没注意一老两少三人走向楼来。
程秀川早已见到那三人,腰间都悬挂配件,显是江湖中人。那老者五六十岁年纪,少年年及弱冠,那少女却十四五岁模样,生的花容月貌,明艳不可方物,虽是年纪幼小,却十足是个美人胚子,腰间宝剑虽未出鞘,却寒意森森。
程秀川赞叹道:“好剑,好剑。”说罢又是一碗酒入肚,似是以剑下酒,畅快非常。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