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仇,今日终才得报。”心中一阵高兴,但想起今后已不可再见翟安,随即一阵空落落。
不料弩箭被击落在地,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下子如坠深渊,站在那儿,呆若木鸡。
杨广心神乍定,定睛看时,却是宇文成都出手相救。
原来宇文成都恰好有要事禀报,才进入殿中,远远便看见了婉婉,暗道一声不好,只是他素来知晓杨广喜好美色,又善乐舞,若是中途出手拿下婉婉,便是败了杨广之兴,他纵是有一万个胆也不敢冒然行事。
当下缓缓上殿,走进杨广几尺之远,手中暗扣铜环,以备事起不测,果然不久,他见婉婉轻轻地将瑶琴掉了个方向,便觉古怪,就在此时弩箭齐出,他心念极快,手中铜环几乎同时而出,便将弩箭击落。
此时,几个禁军早已过来,三下五下,便拿下婉婉。
杨广大怒,大声斥道:“你是何人,受何人指示,竟来行刺朕?”
婉婉抬头傲然说道:“昏君,你可记得右骁卫大将军李浑?”
杨广仔细打量婉婉,惊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婉婉道:“右骁卫大将军李浑,便是先父。当日你听信谗言,枉杀忠良,今日我便是来报仇了。今日失手,无话可说,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广听得此言,却也不再发怒,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朕或许错杀了你父,但江山社稷得来不易,我杨氏帝位岂能容他人偷窥,怪只怪你父姓错了,姓甚么不好,偏要姓李。你父即便是冤死,朕还是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你也莫要怪朕。”
此刻,宇文成都上前奏道:“皇上真是宽宏大量,但不知如何处置这余孽之后,以微臣之见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杨广摇头道:“不可,吩咐下去,将她安置到迷楼,好生照顾。朕要她好好活着,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宇文成都连声诺诺:“奴才知道了,皇上请放心。”
几位禁卫军押着婉婉便要下去,不料婉婉挣脱众人,一头撞向墙壁,意欲自毙。
一位禁军眼快手急,忙拉着婉婉的衣襟,婉婉见被人拉住,反身探手一抓,随手拔出那禁军腰间佩剑。
那禁军料不得她有此一招,本能地退后一步,只见婉婉倒转太阿,一下便朝自己小腹刺了下去。
杨广在堂上瞧得一清二楚,不禁大惊,叫道:“快拦住她!”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拦截不住,剑尖已刺进小腹几寸深,顿时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再看婉婉时,已经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