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辆马车费了好大劲才穿过这条小道。四人来到茅屋前,尉迟恭翻身下马,对童子深深地作了一揖,说道:“请问这位小哥,此处可是孙思邈孙大夫的住处么?”
童子见有人问,便抬起头来,向着尉迟恭等人一瞧,尉迟恭见他十岁模样,身材瘦小,便如终年吃不饱饭似的,双肩如削,好象自幼便少了滋养,但一双眼睛明亮之极,炯炯有神。
童子说道:“这里正是孙大夫的住处,你找他有甚么事情?”尉迟恭答道:“既是来找孙大夫,肯定是求医问药来了,不知孙大夫可在么?在下尉迟恭,和孙大夫曾有一面之缘。”童子道:“各位,真的不巧了,家师采药去了。”尉迟恭又问一句:“不知孙大夫到甚么地方采药去了,甚么时候回来?”
童子转身,遥指一下背后的五台山道:“家师三日前去五台山采药,也没交待甚么时候回来。”众人随童子所指方向去看,只见五台山高耸挺拔,云雾缭绕,又不知这位孙大夫身在何处?
三人心下都是叫苦,尉迟恭心想天色已经不早,若是再返回小镇,黑夜之中经不起折腾,也大不方便,左近再无人家可以借宿,便又问童子道:“这位小哥,我等远道而来,孙大夫既是不在,却也没法,只是天色已黑,可否容我等在此借宿几日?”
童子欣然答应道:“这个好说,家师平时总教导说,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诸位若不嫌弃茅舍简陋,就请住下吧。”说罢,指着对面的一间茅舍说道:“诸位就住那间茅舍吧。”众人见只有一间茅舍,又如何住下四人,正犹豫间,车夫上前道:“尉迟老爷,我晚上睡在车上即可。”
尉迟恭、李忠见再无他法,心想只得如此安排,尉迟恭拍了拍车夫肩膀道:“委屈你了。”车夫连声道:“小的应该、应该。”
谈话间,翟安见花圃中的一排花草便要给追风黄踏坏,忙纵身上前,拉住缰绳往右一带,说道:“小心踏坏了花草。”
追风黄给他这么一引,右蹄又踏回到道路之上。众人见童子脸稍有不愉之色,忙各自将马匹栓好。翟安当下细瞧那些花草,见都只一种花草,心想童子辛辛苦苦种这些花草,定是治病的药材无疑,当日神腿张也是在屋旁墙角种满了各种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翟安不禁触景生情,走近花圃,蹲下身来,细看那草,这时夕阳已落到山坳,金光反照,照在一大片草叶之上,辉煌灿烂,甚是华美。
翟安口中忍不住赞道:“这些草真是好看!”童子先前见翟安拦住马匹,不让马匹践踏花草,此刻又听得翟安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