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臣不愿说,而是,臣当真不知!”风大将军领着一队人走进大殿,对上楚河山的目光,轻声叹道:“臣从不知,陛下这些年重重猜忌,竟只为这一个莫名其妙的秘密!”
“怎么可能!”楚河山抬头对上风大将军的目光,“是你母亲亲口所言,难道还会有假!”
“呵呵——”风大将军长叹一声,“家父突然病重之时,我身在边关,等我回到家中,父亲早已口不能言,所谓的秘密,我从何而知?更何况,若是那个秘密有用,我风家又为何将它这般掩藏,藏起来,它还能开花结果不成?”
楚河山一愣,蓦地却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多年来,他疑心重重,疑心这个意图谋反,疑心那个藏有祸心,这么多年来都在思索怎么把这些都揪出来,到头了,与别人而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迫害,他真的错了吗?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知道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却连他的性命一起流逝。那一晚,于下得格外的大,瓢泼的大雨冲刷了血迹,雨过天晴时,世界好像洗过一遍一般,干净、透亮,好似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陈子岚顾不得处理之后的事情,在青霄王府到禁宫所有可能的路线寻找风如沫。大雨浇湿了他的衣裳,他心里也如同被雨淋透一般冰冷,担心、害怕,却不敢放弃。京城数十条巷子,他一条一条的找,从太阳落山,找到雨过天晴,满天的星子下,整个京城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突然,静夜里想起一声婴孩的啼哭,嘹亮的哭声仿佛一直传到他心间。毫不犹豫地,陈子岚飞身顺着哭声寻过去,简陋的庭院里没有灯火,只听女子虚弱的声音轻轻哄着孩子:“宝宝不哭,爹爹一定会来接我们回家!”
贞熙四年六月十五,顺德帝楚河山暴毙,太子楚御航、二皇子楚御辄谋反被赐死,家眷贬为庶人,流放西南边陲。二十一,五皇子楚御宇即位,大赦天下,赐风家铁券丹书,同年秋迎娶风家第六女风如湮为妃,封号靖。
小世子楚耀星周岁的生辰,青霄王府的荷花开得正盛。楚耀星小小的年纪,似乎对莲花有种特殊的钟爱,每日要人抱着在池边看花才圆满。因为小寿星特别的偏爱,疼爱孩子的老王爷做主,生辰宴就摆在池边。
刚满周岁的小宝宝走路还不太稳当,偏不肯要人抱着,牵着娘亲的手,指着池中亭亭的花朵,露出两颗小小的乳牙。风如沫以为他想要花朵,叫人去摘,他又嘟着嘴不许碰。
不多时,芸香来催抓周已经准备好了。风如沫看了眼荷花池,没什么特别的,便抱着楚耀星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