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问别的,我可能不知道,你问到箭,那算是问对人了。”李克用哈哈大笑。
萧玄衣心里的想法渐渐有了头绪,将烤得雁翻了一下,又问道:“二哥会制弓吗?”
“也会,不过制一把弓很麻烦,起码要好几个月。所以我一般不制弓。”
“买的弓用着顺手吗?”
“开始时,肯定不顺手,用的久了就顺手了。弓和箭不一样,因为箭要射出去,有时候很难再找回来。每杆箭的轻重缓急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制箭一定要有规格,箭镞一寸,箭杆两尺,多一分少一分,射出去就会有差别。只有按照规格来,射箭的技巧才有规律可循。弓则有好几种,但是弓不经常换,用久了你就熟悉它里面的机能了。”
“哦,我明白了。”萧玄衣恍然大悟。
“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练剑的道理了。”
“说说看。”
“刚才我用剑串雁的时候,老是刺不准,用手往剑上串,一下就串上了,于是我就想通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也就是练武之人常说的:意到,眼到,手到。手能到,为什么剑不能到呢,就象二哥说的,我对剑远远没有对手熟悉。所以就刺不准。”
“嗯,说的靠谱。”李克用鼓励萧玄衣继续说下去。
“我的剑有三尺左右,但具体有多长,我却不清楚。对敌的时候,是根据自己攻击的范围,来确定距离对手需要多远的,连自己的剑长都不知道,确定出来的距离误差更大。差一寸,有可能就刺不到对手。说白了,我还是对自己的剑不熟悉。”
“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和史敬思的那一仗,就是很好的例子。你连自己的剑多长都不知道,知己就谈不上了。所以你跟史敬思打平,也是侥幸。”
“那还不是二哥在旁边指点吗?我都打算弃剑认输了。”
“知道二哥为什么带你到这来射雁了吧。”
“知道,言传身教嘛,身教比言传更能启发人。多谢二哥的良苦用心。”
“知道以后怎么做了吗?”
“思路是有了,具体怎么做,现在还不清楚。”萧玄衣道。
“我也就给你指个方向,具体怎么做我也教不了你。你只要存了一份心,念念在此,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说得兴高采烈,突然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萧玄衣赶忙将靠着的雁取下来,将烧焦的外部剥去,露出细嫩的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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