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夜里不该叫醒你。”盖寓很细心。

“不是这回事。”

“难道是想家了？”

“我一个乞丐哪有家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出来嘛。”李鸦儿这时也插话道。

“我练剑练了半年了，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连一个小卒子都打不过，想想真是有点惭愧。”萧玄衣只说了他心中的一个想法，因为关于他为杀人而不安的想法不敢说，少年人逞强好胜，说出去怕两人耻笑他。

“萧兄弟，你要是这么想就错了。”李鸦儿是这方面的行家，便开始开导萧玄衣：

“首先练功和格杀是两码事，不是你功夫高了就会杀人。功夫再高的人到了军队里面也要先学格杀。因为你练功都是一个人练的，练格杀最少要两个人，练功的对手是你自己，格杀的对手是另外一个人。这是两者最大的区别。练功讲究的是心平气和，格杀讲究的是争强好胜，这也是两者的区别。

“但是练功是格杀的基础，有的人没有功夫也会格杀，但他永远成不了第一流的战士。就象昨天我指点你，让你进退，让你兜圈子，你要是没功夫在身，你肯定也做不到。但是格杀我可以教你，功夫却没法教你。军队讲究的是实效性，我们不可能先教士兵练习几年内功，再教他格杀。多吃好几年的饷粮，也不一定有大的收效。我们看重的就是你有功夫在身，稍加训练，就是一个出色的勇士。”

听到这里，萧玄衣才算明白：原来所说的供职，看来是要当兵啊。既然要当兵，就得打仗，杀人是免不了的了。但不管怎么说，李鸦儿对他昨天的表现并没有失望，新手嘛，情有可原。想到这里，萧玄衣心中的石头放下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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