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眼睛有些肿?”夏子实瞪大了眼睛看着夏语墨。
夏语墨看着夏子实过分清秀的脸,撇撇嘴说:“你不知道你姐早晨起来总是肿头肿脑的吗?谁像你那么好命,没这种刚睡醒的丑脸。”
夏子实没理睬夏语墨的抱怨,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上去煞有其事的样子,结果却是模棱两可地说着:“好像没什么热度。不过你说话的声音变了。”
“变什么啦?变公鸭嗓啦?”夏语墨咬了一口油条,故意压扁了声音胡说。
夏子实朝夏语墨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可没那么说,你的声音顶多就像个公鸡嗓。”
“好啊,那要我打个鸣给你听吗?”
“好啊好啊,我洗耳恭听呀,要不要我背你上屋顶去打鸣,咱们把全镇子的人都叫醒?”
“用得着你背吗?我一个筋斗云就翻上去了!”
“好啊好啊,翻一个给我看看。”
姐弟两越说越离谱——这是他们小时候常做的事,像这样打嘴仗通常的结果都是小夏子实告败,一是因为年纪小不太会说话,几个回合下来便闪了舌头,二是因为他最终还是愿意让夏语墨打胜仗的。
两人吃完早饭后,夏子实说:“你放着吧别收拾了,去多穿点衣服,等下去医院看爷爷正好顺便看个病,嘿嘿。”
夏语墨心里感动,却又忍不住逗他:“你‘嘿’什么‘嘿’,幸灾乐祸哇。”
“哪有,我只是觉得看病也能顺便看,有点搞笑。”夏子实认真地解释着,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餐桌。
姐弟两人正要出门去医院的时候,庭院里的木门竟然被叩响了,原来是鲍瘦猴登门了。
鲍瘦猴从来不是个大清早就串门的人,大过年的这样勤快就更不可思议了,如果他说自己是来拜年的,那夏语墨情愿相信地球是方的。
鲍瘦猴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在这个季节里似乎不足以御寒,不过他从来都是这样胡乱穿衣的,夏语墨已是见怪不怪了。他的脸和手果然已被冻得通红,那双粗糙的手简直就像是中年人的手,手中捧着两个鼓鼓的红包。
“咦?”夏语墨大叫了一声,“不是吧,猴子,你给我们送红包来啦?!”
鲍瘦猴像往常一样张着大嘴,嗓音洪亮:“去你的,老子自己钱还不够花呢,来来,让我进去说。”
鲍瘦猴踏过门槛,站在了庭院里,也并没有要坐一坐的意思,只是把手里的两个红包分别塞到了夏语墨和夏子实手中,咧着大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