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讳地将想问的问了出来。
“有啊,也会去照顾的。”
“噢,那还好些。”
“是的。”
“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吧。”孙冰月不知该不该说这样的话,虽然他是非常真诚地想帮助对方,但总要顾忌对方有没有将其理解为“施舍”,同时更顾忌自己是否狂妄自大地默认了自己拥有这样的资格。
“好的,谢谢你。”夏语墨认真答道。
“对了……”孙冰月踟蹰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没有了勇气。
“什么?”
他怕再不问出口反而更显尴尬,便脱口而出:“听开挖……听刚才那男生说,那个舟寒是你的第一任男朋友?”
“是啊,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竟有些欣喜:“哈哈,我还以为世界上只有我是大学里才谈了恋爱的落后分子呢。”
“哈,这怎么可能呢!”夏语墨答得认真,她根本没有从孙冰月的笑意里察觉到什么。
孙冰月原以为,这么美好的夏语墨在记忆里一定装着数不尽的繁花似锦,原以为她的脑中可能已经没有再多空暇,却没有想到她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甲,既没有肩负重重的记忆包裹,也没有风尘仆仆的姿态,只是安安静静地一路走着罢了。
孙冰月悄悄朝夏语墨看去,见她低着脑袋,被雨后大方露脸的太阳映红了整张脸,睫毛金灿灿地闪着。
孙冰月多希望每一个黄昏里都能这样看着她的侧脸。他希望自己可以比那个挖掘机司机更没有避讳地亲近夏语墨,可以比那个远在天边的舟寒给予夏语墨更多的帮助。或者,他希望自己能够有可能被夏语墨小心翼翼地收藏到心里去,就像是那出现在一纸作文里的“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