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夏语墨却没想到之后的时光那么煎熬。
早起过后,夏语墨故意在房里呆呆躺了许久,等她起身穿衣走出房门时,却没想到仍被夏子实迎头问了一句“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走到饭厅的小方桌前,夏子实已经将早餐扣在了大罩子里,里面有一大碗白粥和一小碗深红油亮的酱蛋。夏子实知道夏语墨最爱这么搭配着吃,就索性将乳腐、榨菜一类的不被夏语墨赏识的配菜收进了橱柜里,只留下了这两样。
奶奶烧酱蛋可谓是一等一的高手,任由那蛋白的里层和蛋黄保持着刚煮熟时的原始色泽,浓郁鲜香的味道早已经渗透其中了。夏语墨最喜欢戳上一个酱蛋,将它放进烧得浓稠的冷粥里,看着它矜持地陷进白粥里的样子就觉得胃口大开。
奶奶几乎总要问一句:“墨墨,把粥热一下吧?”
而夏语墨也几乎总是摇头说不。
似乎谁也不能体会她在温暖的天气里喝冷粥的乐趣。
这一天也不例外,奶奶一边洗衣服一边这么问夏语墨,夏语墨懒懒地给了一个万年不变的答案,继而又连打了三个喷嚏。
“你衣服穿暖没啊?”奶奶问。
“嗯。”
“声音不对劲了。”奶奶极为敏感,她起身朝饭桌前的夏语墨瞧去,只见夏语墨脸颊绯红异常,便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在围裙上抹了抹沾满了泡沫的手,走过去摸了摸夏语墨的额头。
“哎呀,有一点热度了。你这个姑娘啊,叫你多穿一些总是不听。”奶奶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奶奶,我没什么事的,吃过药就好了嘛。”夏语墨的言下之意是要奶奶别再唠叨那些老生常谈的话了。
可是奶奶根本止不住:“平常上完厕所就不知道要把衣服塞到裤子里去,还老是光着脚穿拖鞋,不感冒发烧倒是怪了。”
奶奶向来不多苛责夏语墨,胸中不爽时,倒是会没来由地责备夏子实。此时,她扭头看见了正要出门的夏子实,便似逮到了机会:“阿实,你过来!”
夏子实无奈地从门口撤了回来。
“你没看见墨墨有热度了吗?去拿点药来!”奶奶冲着夏子实发起火来,也是止也止不住,“看到墨墨起床了,你也不给她热个粥,只顾着自己出去玩,有出息吗?”
不管是什么事情,奶奶总要用“有出息吗”评价夏子实——在她口中,这实际上是一个反问句。
夏语墨在旁听了,觉得夏子实可怜,但唯有夏子实替自己挡了唠叨,自己才可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