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的板材,红木的家具自不用提,海外情报中心还创造了许多个第一。比如,第一个配备了内线电话,做到所有分析员都有一部电话机;第一个装配蒸汽机带动的中央空调,让室内一年四季始终保持在二十六度;第一个在楼顶设置了咖啡吧,员工可以在休息的时候惬意地喝一杯咖啡,抽上两颗烟。
徒步走上楼顶的天台,坐在遮阳棚之下,立刻有shi者端过来一壶煮好的咖啡。海浪声阵阵,汽笛声时断时续,清风拂面,好不惬意。但邵北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方才陈御所说的那句话上。
他甚至都没端起过咖啡杯,便急切地问:“那么……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
“只是猜测。”陈御强调着重复了一句,端起咖啡,小口地喝着。那瓷白的咖啡杯上顿时留下了浓重的口红印记。
“外交部所得到的情报,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所以在此之前,海外情报中心的分析员已经做了足够的工作。排列出所有的可能,选出最有可能的一种。”陈御撇撇嘴:“这跟我当初在间谍学校学的没什么区别。我的导师试图让我们相信,数据永远比直觉更准确。可惜人不是一段函数,你永远不可能推断出最准确的结果。就比如你极喜欢苹果,又喜欢mi桔。现在两样水果都摆在你面前,你会选择哪个?你可能会说,这会受其他因素影响……没错。但有些事就是毫无理由的。比如你来之前恰好吃过了mi桔,但依然选择了mi桔……所以情报工作,得到的永远是最可能的结果,而非最正确的结果。事实真相,往往是最不可能的那一个。”
陈御说了一大段,稍稍停顿一下,待邵北消化完,她终于说到了正题:“今天早晨乌鸦刚刚传回来的消息,朱成功入宫的第二天,朱由菘是在皇后的寝宫留宿的。虽然朱由菘让女人怀孕的几率也许不到万分之一,但这起码说明存在可能。而鸽子九号传回来的信息表明,皇后一直很……坦然。”她认真地盯着邵北:“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出轨之后,总会有一些提心吊胆的蛛丝马迹。但皇后很坦然。”
“你是说……马士英联合自己的孙女给朱成功下了一个套?”邵北皱着眉头:“把马家与郑家绑在一起么?看起来……马士英似乎在给自己留后路。”
“这是你的固定思维在作怪,邵部长。”陈御笑着说:“你不能把马士英当成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政治家。再仔细想想,刨去澳洲影响,马家与郑家的联合,会给大明带来什么改变?”
马家……马家所有的权柄全在马士英一人身上。身居高位,一人之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