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头。发配军前?这招儿也忒毒了。平素也就罢了,眼下大兵压境,去了军前那不是等于送死?
没了反对的声音,马士英转身朝着朱由菘请命:“陛下,澳洲传自先宋,且富有四海,此番出兵助我大明,实为兄弟交好之举。既为兄弟之邦,这拜礼……不如还是免了吧?邵部长方才所行之礼,乃澳洲国之大礼。平素邵部长见了老臣,也不过行握手礼而已。”
“握手礼?”这个新奇的词汇让朱由菘有些不解。
下头,马士英走到钱谦益面前:“便是如此。”说着,不管翻白眼的钱谦益,径直拉起对方的右手,狠命地甩了甩。
朱由菘满足了好奇心,也就不在这些问题上纠结了。而且这位造粪机器虽说什么能耐都没有,但有两点好处,胆子小!听话!
基本上马士英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而且最近巨胖皇帝整宿整宿的失眠,一夜数惊,入睡不过片刻便警醒过来,嚷嚷着鞑子要砍了他脑袋。
在这个存亡关头,别说不让邵北行拜礼了,便是让朱由菘朝邵北行拜礼他都干得出来!只要澳洲人出兵保住他的脑袋!
“准卿所奏,既是澳洲风俗,便由着邵卿行礼。众卿休得再提。”
朱由菘把话说死了,邵北自信地笑笑,而后微微躬身:“感谢皇帝陛下的体谅。”
到了现在,总算是步入正题了。
不待朱由菘说些什么,东林领袖钱谦益已然发问:“敢问邵大人,此番贵国打算助兵几何?”
“一个师的兵力,总数将近一万两千名士兵。”邵北淡然回答。
话音未落,下头已经嗡嗡声一片。
“一万两千?这……”
“太少了,于事无补,于事无补啊。”
“哎,不过一万兵丁,如何挡得住满清四十万大军?我等不如迁都再战……”
听到这些议论的声音,邵北撇了撇嘴角,不待其他人发问,径直开口:“我方坚信,一个师的澳洲军,运用得当,足以在正面野战彻底击溃四十万清军。”
邵北的话,有如在滚油里头倒入了一勺凉水,整个朝堂上瞬间就沸腾了起来。虽然不少人都多多少少知道点澳洲人的传闻……去年十二月间,朱国弼那倒霉蛋几百人愣是没攻破几十人把守的澳洲使团驻地。可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朱国弼是个废物!
而满清……那些鞑子可不比朱国弼的家丁。纵横关外几十年,鲜有败绩。一万出头的澳洲军能打败四十万清军?开什么玩笑!
充耳不闻下头叫嚷着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