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而是整个南明的主流声音。
这些南明的士大夫,大部分出身江南。北国如何沦陷,最多嘴上疾呼一通什么复国、报仇之类的,本心来讲,江南老巢犹在,北国如何根本就不关他们的事儿。到了现在,大部分的士大夫都接受了这一妄想,南明与满清,最差也可以效仿当初的南宋与金。
偏安一隅,纳贡称臣,而后徐徐而图。偏安是真的,至于后面的徐徐而图……这就纯粹是见仁见智的问题了。
也正因为如此,马士英的眼光完全放在了南明本身的内斗上。甚至他建立这支新军,本意不过是防范四镇暴起篡国,革了他马士英的命。
在邵北感叹唏嘘之余,马士英又讲了个好消息。随着大悲和尚案与童妃案的尘埃落定,在马士英全力打压之下,北来太子案也要定性了。这意味着南明朝廷终于从内斗中走出来,可以着眼于四周了。当然,这也是形势所迫。
闯军李过、高一功部已经流窜到了两湖,满清也咄咄逼人而来,再内斗下去,大明朝都没了!
直到临散场的时候,马士英总算点了正题。首先痛斥了倒霉的松江巡抚,称其丢了朝廷的脸面,希望澳洲不要见怪;紧跟着隐晦地表示,二十门拿破仑大炮让他很满意,只是大明朝没有合适的炮手……邵北一听就明白了,当即表示,乐于提供一组炮兵教官。
至此,马士英的全部目的达到了。首辅大人愈发高兴,说是要给邵北一个惊喜。随即拍了几下巴掌,便见一道装女子抱着琴上来,边谈边唱。
邵北瞧那女道人越看越眼熟,仔细一琢磨,这不是卞赛赛么?怎么成了女道人了?只是碍于在马士英的府邸,邵北也没问出来。
倒是旁边的马士英与马鸾,俩人满脸的微笑,眼神中都透着一股子……猥琐劲头。甭琢磨了,这对父子一准认为卞赛赛与邵北之间说不清道不明,这倒是让邵北有些哭笑不得。
“卞赛赛出家了?”待得到邵北肯定答复之后,肖白图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皱着眉头,捧着心口,一个劲地嚷嚷着心疼。
一脚将这白痴踹出去,邵北这才问道:“你大清早的跑我这儿扮思想者就是为了探听我跟马士英的谈话?”
“那只是次要问题。”肖白图拎着凳子重新做好:“我的主要目的是……澳洲方面回信了。”
“回信了?”邵北很讶异。如果他没记错,好像电文是昨天发的。即便巨鲨号可以当中继站,迅速将电文传递到马尼拉,但马尼拉到中南呢?六个中继站里头有五个就是在这段海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