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在旁边笑呵呵地点头:“放现在更就不得了了,那可是贡品。你就是有钱也喝不着。”
“什么茶这么邪乎?”邵北好奇起来。
“大红袍。”老吴笑着说:“也就是搭着明朝现在正乱着,朝廷没功夫管贡品的事儿。这大红袍才得以流落民间,可这价钱,比金子还贵。”感叹了一声,老吴继续说:“说起来,我跟费老也算得上是有钱人了。每年拿的分红不少,资产放到现代,绝对算得上高收入人群。否则,这大红袍我跟费老也只有眼馋的份儿了。”
邵北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老吴这是话里有话啊!邵北讨厌跟官僚说话,尤其是老吴这种有点学识的官僚。他们总会谈天说地胡侃一通,然后通过某件微小的、毫不相干的事物点出话题。要命的是,如果你不是官僚,即便你费力去琢磨,也不会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比如现在,邵北完全摸不清对方的路数。
于是乎,邵北决定抢夺主导权,让谈话步入自己的轨道:“费老,老吴……我必须对二位说一声抱歉。因为我们内部出了叛徒,所以才会出现上午的一幕。请二位务必相信,这绝不是我们的初衷。”
老吴与费老相视而笑,二人随即只是一个劲地品茶。
沉默让邵北感觉很难受,他必须说服对方。最好的办法,是拿出切实的证据……但问题是,现在这个光景,上哪儿找证据去?
“你们可以怀疑,但时间可以证明一切。”邵北感觉自己的话语很苍白,苍白到他自己都觉着别扭,但他必须继续说下去:“程洋背叛了我们……”
老吴摆摆手:“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旁边的费老,也附和着点头。
“你们都知道了?”这下轮到邵北奇怪了,然后他有了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老吴不紧不慢地喝了一盅,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一个小时前,程洋就坐在你的位置上。”
随着老吴的话,邵北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吐出。闭着眼沉思了一下,然后他平静地看着老吴,就仿佛在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不得不说,程洋这小伙子还是不错的,一番发自肺腑的话,很是感动了我。”老吴继续说着。
“恩。”费老在一边帮腔:“熙熙攘攘中还能保持一颗本心,这样的人不多见了。”
邵北开始苦笑,完了么?一切都完了么?走三权分立的官僚资本主义,拿全体穿越众以及澳洲整个国家去进行一场豪赌,只为了印证这个从未出现在历史上的制度是否更公平。老吴是个官僚,站在他的角度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