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个疯子!一个本身既得利益者的穿越众,却站在与穿越众完全相反的角度考虑问题。然后希图着建立社会上下充满了公平,国家强盛无比的一个乌托邦式的国度。
仔细想想,似乎……国家资本主义是社会主义的必由之路?难道程洋这家伙是马基雅维利信徒?
“你信仰**?”邵北径直问道。
“不。”程洋毫不犹豫地摇头否决:“我只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只是想着让这个世界更公平一些,公平到从你一出生,就跟其他人在同一起跑线。不用管你爸叫不叫李刚,也不用管你家里有多少钱,只要你有能力,肯努力,就会出人头地……”说到后来,程洋的声音愈发微小,逐渐变成了呢喃。
“理想主义者……”邵北沉吟了一下,思索了片刻说:“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首先你是个叛徒,因为你背叛了我们;然后你背叛我们,是为了一个看起来很崇高的理想……我该叫你高尚的叛徒?”
“我可以当成这是对我的赞美么?”程洋笑着问。
“我只是尽量客观地陈述一个事实。”顿了顿,邵北继续说:“很可惜,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
“啊,那可真糟糕。”程洋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是很糟糕。”邵北点头:“因为对于现实主义者来说,理想主义者,是极其危险的敌人。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也没什么崇高的理想。在自己衣食无忧的时候,也许我会去考虑深层次的社会问题。但如果有人危险到我,甚至我后代的安全、利益——”邵北严肃地盯着程洋:“——我会反击!我不会由着你拿澳洲当成试验田,去试验你那套历史上并没有出现,能不能实现还是未知数的理论!更不会任由你绑架我们一手建立的国家,绑架全体国民,绑架我们以及子孙后代的命运!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绝不会让你得逞!”
紧紧地盯着程洋,好半晌,邵北迈开步子继续朝前走,再也不看对方一眼。走出去十几步,后面传来程洋的声音:“我们还算是朋友么?”
邵北身子顿了顿,回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心情沉重着,邵北一口气从郊外走进了市区内。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他时而考虑着对付程洋的办法,时而反思着两年间穿越众的变化。
程洋说的没错,与两年前相比,穿越众的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自身财富的暴增,他们考虑问题的方式也随之转变。这就是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
***斗士,开始着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