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来,郑建德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世家子,上头断然不会降罪给渤泥人。
画舫之上,叽叽喳喳一阵窃窃私语,这番猜测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最后所有人都是一副恍然的神色。恍然之余,大家伙瞧着提着手枪的肖白图一阵眼晕。这位可不是好脾气的主儿,谁也不知道哪句话不对,引得这位发飙,拿着火枪崩了人都不偿命啊!
是以一干人等只是远远地看着,离得近的还不自觉地朝后躲,根本就没人敢上前搭话。正尴尬的功夫,门帘请挑,卞赛赛带着贴身的侍女走了出来。
见了邵北与肖白图,微微一福,软语哝哝道:“倒是多谢二位公子了。”
“不客气,我说了,这与你无关。”邵北平静到有些冷酷的话语,让卞赛赛一阵蹙眉。话说卞赛赛在这秦淮河上混迹几年,早就艳名远播。话说当日选妃,她卞赛赛可是跟陈圆圆齐名,内定了要送到崇祯皇帝面前的。
平日里达官贵人风流才子见了她,哪个不客客气气?即便是那些贪恋卞赛赛美色的权贵,大面上也得过得去。如此不讲情面的主儿,她还是头一遭碰到。
比起邵北的冷酷,肖白图倒是笑嘻嘻地走过去,很是热络地说了几句。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美人有难君子岂可旁观’之类的酸话。只是卞赛赛并不领情,这丫头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邵北身上。她努力地琢磨着,这个打扮奇怪的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心里头又在琢磨什么。
肖白图自讨没趣,怏怏地退了回来,而后问道:“我说邵北,按照戏码,咱们接下来该干嘛?”
“你琢磨呢?”
“我琢磨?”肖白图摸了摸下巴:“要是按照琼瑶路线,一准是不出片刻,反派带着一帮狗腿子,把我们暴打一顿,而后抢了每人扬长而去。当然,这不符合事实。”他扬了扬手中的左轮手枪。“要是按照网文路线,我们就在这儿等着。等那厮带一帮小弟来,我们再狠狠地踩上一番。在这之前,你我二人醉心于没人琴技……”
“你想太多了。”邵北痛苦地捂住额头:“不得不说肖总,你太入戏了。按照你的思路,我们只能走琼瑶路线……沾了便宜还不跑,你等着挨揍么?”
“额……”肖白图犹疑地瞧了瞧越瞧越耐看的卞赛赛,又瞧了瞧远处另一艘船上张牙舞爪的郑建德,在自命风流与皮肉之苦之间理智地做出了选择。“那我们这就上岸?”
邵北戏谑地笑起来,而后冲着卞赛赛略一点头:“烦请靠岸吧。如果郑建德来了,告诉他,我们就住在鸿胪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