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以,老小子宁可得罪了郑芝龙,为了自个仅有的清誉,也要把郑森拒之门外。
这一切都是托了穿越众的‘福’!
而事实上,郑森遇到的烦心事远不止这些。没了钱谦益这个师傅,郑森只好独自在国子监求学。想要拜师那是别琢磨了,钱谦益在儒林当中名气太大,钱谦益的弃徒,谁敢收留?拜不到师傅也就罢了,周遭的同学更是对郑森充满了敌意。
一个是出身问题,毕竟郑森的老爹从前的身份不怎么光彩;再则,郑森多孤傲的一个人?瞧着一帮国子监学子寄情山水、醉生梦死的很是不屑。甚至这种态度都挂在了脸上。加之实在是理念不合,一来二去的,郑森在这偌大的南京城里成了独行侠。
那种落寞的孤寂感自不必说,可也正是如此,让郑森冷眼旁观了南明朝廷上的种种闹剧。皇帝已经登基了,东林君子们想的不是如何征兵备战收复故土,反倒因为体统问题跟马士英蝇营狗苟的计较不休。如此朝政时局,简直就是荒唐儿戏!甚至他最近生出了一个更加大逆不道的想法……这大明还有救么?
“过往种种,不提也罢。”郑森敛了脸上的不悦,转而询问起澳洲的现状来:“杰瑞将军可还安好?陆战队可曾扩充了?还有王铁锤将军,我可是记着,王将军曾答应过要送我一条海权号的船模呢。”
邵北与肖白图二人你一眼我一嘴地回答着。听闻杰瑞终于抱得美人归,郑森喜笑颜开之余,拍着胸脯表示回头一定要送上一份厚重的礼物。再听闻王铁锤也要结婚的时候,郑森一个劲儿地挠头,大叫着今日怕是难出此门了。
一谈起澳洲种种,郑森往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整个人神采焕发,插科打诨滔滔不绝。见到邵北与肖白图,就如同见到多年未曾见过的老友一般。也难怪郑森如此,不过二十郎当岁的年纪,在南京混迹半年多,除了有个叔叔郑鸿逵,别的亲戚朋友之类的什么都没有,又与同窗隔阂甚重,平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甫一见到邵北与肖白图,思维观念相近,这一聊可就没完没了了。
这一场叙旧,从早晨一直持续到了中午,用罢了午餐,郑森依旧兴致不减。随着谈话的深入,聊天的内容也广阔了起来,逐渐朝时政靠拢。刚开始还是谈澳洲战略重心的问题,到了后来,也不知是谁挑的头,直接就谈到了南明的形式。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嘴,针砭时弊之余,郑森猛然神色沉重地发问:“邵先生……您看这大明……还有救么?”在澳洲待了一年半的郑森,多少了解一些穿越众的资料。邵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