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后着，床上一名丫鬟扶着一个须发斑白一脸病容的老人靠坐着，她交托给龚志勋的那几张图纸，还在他面前的被面上，无疑，他就是高老爷了。月芽弯身深深鞠了一躬，“月芽见过老爷！”

“你……就是……舒月芽？”床上那老人沙哑的声音，有些艰难的问出这一句话。

“是。”月芽维持着鞠躬的姿势，没有抬头。

“这些，是……你画……的？”

“是。”

“你会……画……首饰图……样？”

“我爹以前是做首饰的师傅，我小时候见过我爹画，也学过一些。”她只说了一半的实话，她是在爹那里见过首饰样子，也见过爹一点一点的雕琢打磨，但画出图样，却是跟高云轩学的。但如今，她知道，这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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