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模样,不苟言笑,动不动就子曰有云的。
只是,她这硬装出来的老学究模样与她娇媚的外表实在不太搭调,显得有些滑稽。
“聪明才智?”甄命苦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哈哈,一般一般,世界第三而已,没你说得那么好。”
张氏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道:“谁夸你了!”
甄命苦打蛇随棍上,涎着脸问:“老师,学生有一句不太明白,想跟老师请教一下。”
张鹅已知他无心向学,存心捣乱,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你不是世界第三吗?还问我做什么?”
“老师是世界第一嘛。”甄命苦及时奉上马屁,张氏本不想搭理他,却还是忍不住问:“哪句?”
甄命苦拿起一本《孟子》,翻到其中一篇,问:“告子曰,食色,性也,孔老夫子又说,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这所谓的色,到底是怎么定义的?想想算色吗?调情可以吗?摸摸亲亲算色吗?夫妻造人算色吗?还是说只要不融为一体就不算色?我很迷惑,这色与不色的界限到底在哪里?能戒不能戒,这戒是指挥刀自宫呢,还是指规定一个月多少次,超过了就算没戒好?先生能否帮学生授业解惑一下,最好是能言传身教,说实话,学生其实不太想戒的。”
张氏涨红了脸,气呼呼地站起身,摔门而去,留下甄命苦坐在书房里哈哈大笑。
门口响起一名丫鬟通报的声音:“甄护院,有个阎公子想要见你。”
甄命苦闻言一个骨碌站起身,大喜道:“请他到客厅稍等!”
……
甄命苦带着一摞资料走进月桂楼一楼处的待客大厅时,一名正在厅中观赏着客厅作为诗词画作的年轻男子转过身来,望着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显然是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一名年届六十的老头。
他本以为能画出那种活色生香的**的人,是一个血气方刚,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甄命苦打量了他一下,这年轻人体型消瘦,个子不高,须发浓密,虽然只有二十多岁,但脸上历经沧桑的感觉却像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你就是阎立本?”
“你就是甄护院?”双方同时问出一句,接着,相视而笑。
“正是老夫,阎公子请坐。”
两人坐下,对方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说:“甄护院特地用一幅精妙无伦的**引我过来,想必不是想要跟我切磋技艺这么简单吧。”
甄命苦见他为人不拖泥带水,说话简单直接,颇对他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