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鹅见了呢?”甄命苦又问。
张氏见他又开始肆无忌惮地亲昵叫唤她的乳名了,脸色微红,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野兔(也吐)。”
张氏终于破涕而笑,回过头看着甄命苦,幽幽问:“甄公子为什么至今没有成亲呢?”
也许在她看来,这个男人二十多岁了还没有成亲,简直比国宝级动物还稀有。
甄命苦笑着说:“在我们家乡,我这种男人有个统一的称呼,叫三无剩男,无房无车无钞票,女孩子都看不上。”
张氏奇道:“以甄公子你的能力,怎么会没房没车呢?”
“我们家乡的房子,可不比这里,比黄金还贵,累死累活不吃不喝干上三十年,也买不起一套像样的房子,而且房子还不是自己的,住了七十年还会被官府收回去,哪像这里,只要有房契,祖祖辈辈都可以住在这里。”
张氏眼中带着一丝向往:“甄公子的家乡一定很漂亮吧?”
“那你恐怕就要失望了,河水又脏又臭,天空被废气烟雾遮蔽,污浊难闻,商店里卖的都是有毒有害食品,物欲横流,奸商无良,官商勾结,税赋繁重,横征暴敛,人活得没有尊严,被生活的重负压得喘不过气来,社会上充斥着暴戾和愤怒,如果这也叫做漂亮的话,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张氏被他这么一吓,登时打消去他家乡看看的念头。
“老板娘腿上的伤好些了没?”
“恩,已经好了。”
“身体若是不舒服,就别太操劳了,让孙郎中帮你开几服温补滋养身子的药,你现在是真正的老板娘了,有什么累活重活交给店里的人干就行。”
张氏脸红了起来,她今天来红潮,身体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但他怎么会知道她这么私密的事?对此她并不想深究,这个谜一样的男人身上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危险性,让她不敢深入探究。
甄命苦见她又陷入了沉默,岔开话题问:“对了,你上次从我这借的匕首该还给我了吧?”
张氏闻言摇了摇头,低头小声说:“你已经把它给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给你了,我只是借你用用!”
“就是给我了。”
甄命苦无语,只好说:“这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很锋利的,伤着自己可别怪我!”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甄命苦只好说:“我这匕首价值一千两银子,看在你闭月羞花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八百两算了。”
“我给你八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