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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到洛阳的那段日子,他在洛阳城的大牢里领教遍了这些刑具的滋味。
牢房里关着十几个面无人色,眼带恐惧的囚犯,见裴虔通进来,纷纷下跪求饶。
一路默默跟在裴虔通身后的甄命苦突然问了一句:“私设刑牢不触犯律法吗?”
裴虔通傲然一笑:“那得分是谁,普通老百姓若私设刑牢,当然触犯律法。”
言下之意,他裴虔通就算私设刑牢也无人敢对他说三道四。
甄命苦不再言语,两人走到地牢最后一间牢房前。
牢房里,奄奄一息的肥龙躺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身旁已经咳了一滩淤血。
除了胸口处几道并不致命的刀伤,他的双腿已经被人打断,肿成平时的两倍粗。
他的身上插着几十根金针,孙郎中坐在一旁,还在为他下着针,从他脸上的神情看来,肥龙的伤势并不乐观。
“孙大夫。”
孙郎中闻言抬起头来,见是甄命苦,脸露喜色,随即发现了他身边的裴虔通,立刻变成了担忧:“命苦,你、你怎么也被他们抓了?”
“我没事,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孙郎中闻言意识到甄命苦并非被裴虔通抓进来的,急忙说:“说这话做什么,肥龙被他们的人打成了重伤,若不尽快处理,只怕性命堪忧。”
甄命苦回过头对裴虔通说:“裴帮主,放了他们,依照约定,我会告诉你那些官银藏匿的地点。”
……
杏儿和环儿掺扶着身体虚弱的月儿,跟在孙郎中的身后,在裴虔通手下的引领下,走出裴府大门。
除了因担惊受怕而脸色略显憔悴外,并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
看着裴虔通几个手下的抬上马车,几个人上了甄命苦雇来的马车,飞快地远去,甄命苦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身后的裴虔通说:“现在可以说出三万两官银的下落了。”
……
孙郎中等人坐在马车上,看着马车朝城南外的方向急速驶去,眉头皱了起来。
车厢的门帘突然撩了起来,露出面带笑容的车夫。
“哪位是孙郎中?”
“我就是。”
车夫将手中的一封信递到孙郎中的面前。
“甄公子交代,离开裴府,让我立刻把这两封信交给你,这里是一百两银子,也是甄公子托我转交给您的,说一切都写在信里,你看了自然会明白。”
孙郎中急忙打开写着“孙老亲启”那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