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那是尧王,随便换个主当场就把你办了!”
司徒燕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嘴里直嘟囔,“昨天子桑傅都把我骂惨了,二姐还来......”
见她委屈的样子,司徒婧不忍叹口气,“罢了,我也是一时心急。十八地牢严禁探望,大姐不明真相。我真担心她为了保全我们,把一切和盘托出,自个揽下全部罪责。本想拖邑王求个人情,可如今她也是泥菩萨过江,无暇顾他。”
司徒燕抹下眼角,“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祁王所为,大姐为何苦苦隐瞒,不惜替人受过?”
司徒婧忽而笑了,“如果你是大姐,上官仰是冀王,你会怎么做?”
十八地牢闻颜泪,牢栏影黯凄风寒。
司徒荟无力地扣着牢门,喉咙已近嘶哑,哭喊无声。
对面的上官仰,迟迟没有回应,悄无声息。
直至劳役官赶来,方知祁王已昏迷多时,高烧不退。
遂上报一直在外监视的天蟒卫,尧王闻讯,当场下令抬至太医院就诊。
上官仰昏迷中一阵恍惚,隔着牢门,里间的女子泪眼朦胧,泣然相望。他挣扎着伸出手去,勾了嘴角嗫嚅着,没人听到他嘴里溢出的字符。
司徒荟心如刀绞间,却似听到他在唤自己,伸手握去,上官仰已被抬离。
只有上官仰知道,他念出的那个名字是“芊芊”。
当日九觞城,夜半凉,他一人独坐无眠。上官一族以武为尊世代为将,他不得不弃笔从戎,却志不在此。考核将近,越发难熬。
眼见一黑影鬼鬼祟祟,遂上前一把拿下。那人苦苦求饶,自报姓名,曜城衙官周知途特来犒军。他不信,再三逼问下周知途不得不供出其主,观璞郡主夏侯芊。
夏侯芊,大殿之上舌战诸王,他早有耳闻,当时唯一的想法便是一睹芳容。顾不得军规戒律,押着周知途,连夜策马奔赴观璞。
观璞日初上,他自后门悄然而入。她初醒,一袭素颜正挽发,凭栏娴装。尚显凉意的阳光打在她清寂的面庞,染出一抹景,带动他喉结翻滚。
上官仰知道,这便是他一直想见的人。
“不知贵客到访,有失远迎。”语气温婉带笑,她却似未动声色,继续梳妆。
他为之一震,手起刀落,周知途人头落地。此人贪生怕死卖主求荣,他日落入他人之手,她必受牵连。
满屋血溅,她却不为所动,一边挽发一边轻笑出声,“辛苦将军,进来坐吧。”
如此气定神闲,他却感到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