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总感觉旁边的男人今晚有些奇怪?
两人皆坐在火堆旁,洞穴内十分安静。
萧清没想到有一日她也能与这男人相安无事地坐在一处,果真世事难料。
火苗逐渐驱散身上的寒意,萧清搓了搓手,余光扫向旁边的男人。
经历今晚的种种,面前的男人竟无丝毫狼狈。发丝微散,紧紧贴在他精致的脸侧,比平日多了分性感和颓废。他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纤长的睫羽在他眼尾烙下一道神秘阴影,衬得那绝色的面容更加魅惑。
萧清悄无声息地打量他,见他许久没有动静,才缓缓转身,背对着他拉开衣襟检查自己的伤口。
从方才开始,她一呼吸就感觉疼得很,手指轻轻按压胸壁附近,发现有明显的刺痛感。她脸色一沉,知道恐怕是旧伤加重了,拿出治疗内伤的药服下,随即将缠在腿上的白布一层层解下,准备用它来包扎伤口。
光是做完这些,她疼得就直抽气,额头上亦浸出了薄汗。牙齿咬住布带一角,开始固定。左手绕到背后,右手接过白布,随即绕到前方脖颈…
这时,身后蓦地一凉,抽走了她手上的白布。
萧清转过头,就看见元宸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红眸望她,“衣服脱了。”
萧清脸一僵,“只是一点小伤,不牢殿下费心了。”紧了紧衣服,去拿他手上的白布。手腕却被元宸一把攥住,“你是自己脱,还是让本殿帮你?”
萧清眼睛一沉,“殿下为何忽然关心起萧清的伤势来了?总不至于是愧疚吧?因为萧清在水中救了殿下,所以您对我有了特殊对待?”
元宸凤眸微眯,闪过一丝危险。
“殿下大可不必这样,萧清之所以救您,只不过是想从您这里得到阿芜的消息。您之前杀了螟蛹蝶,又告诉萧清您知道阿芜的消息,我会如何选择殿下不是很清楚么?更何况,殿下也救我一命,我们就此两清了,所以您不必如此,殿下金贵之身,萧清不敢逾越
。”
元宸盯着面前的人,那目光,让萧清后头皮发麻。
须臾,他终于放开了她,萧清心中重重松了口气,只是元宸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身子一僵。
“无妨,萧卿昏迷时本殿已经看得很清楚,既然你不愿本殿插手,那这次我就依了你便是。”
好半晌,萧清身子动了动,面无表情转了过去,将白布重新固定好,随即穿上衣服。
昏迷时,她只记得似乎有人一直盯着她,再加上醒来后身上衣服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