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不同,我是他们的走狗,而将军却不是。”
萧清轻轻抿唇,“第一次听说有人这么说自己。”
“呵。事实如此,只是有人会用一层光鲜亮丽的身份伪装罢了。”
萧清望他,“那么你呢?与他们为谋想得到什么?”
纳兰夜白仰头望向漆黑的夜幕,低喃,“想得到什么啊…将军觉得呢?”
“纳兰公子卧薪尝胆,在仇人麾下卑躬屈膝,是为给族人复仇,洗清污名?”
“…或许吧,只是就算为他们洗清污名,父亲,母亲,兄长他们也不会回来了。”纳兰夜白声音变得逐渐缥缈起来,“对世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件无关己身的事。忏悔和泪水,亦无法让他们活过来。当年赫赫威名的帅府,一夕间荡然无存,毁灭在争权夺利的夹缝中。十三年前,谁能想到纳兰府会成为现在这样的一片废墟?”
萧清眸子漆黑,“这世上的不公随处可见,并非只有纳兰府。”
“将军说得对,只要有那些玩弄权术,冷酷无情的刽子手在,世间就永无太平。将军虽知道隐宗的存在,却不知道它的可怕。只要是他们想,哪怕是一国皇帝,也只能任他们驱使。”
“所以,当年纳兰府一案,幕后元凶就是云澜阁?”
纳兰夜白一顿,随即朝前走去,“对,就是云澜阁。”
萧清举步跟了上去,“当年义英将军为何会自刎?”
纳兰夜白的身影在暗影下忽明忽暗,须臾,传来他微凉的声音,“因为父亲知道,以他之力根本无法动摇隐宗半分,所有退路都被斩去,父亲只能按照他们所说行事。”
“什么叫所有退路都被斩断?”
纳兰夜白缓缓道,“当年父亲率兵亲佂,路经一处峡谷时被困。忽然出现的一方不明势力将父亲麾下近半的将士斩杀,留下其余人为质,逼迫父亲按他们所说行事。父亲回京后与部下商议,准备连夜进宫,只是未到宫门前就被拦住,那些人如鬼影随处可见,甚至潜入了府上。为了警告父亲,他们将我溺于池水中,亲眼目睹此景的父亲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他绝望?之后就如他们谋划的一样,父亲认罪自刎于府中,叛国污名留于史册,受世人千番唾骂,纳兰府一夕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萧清讶异。
虽猜测过当年之事,却未想过会是这种地步。隐宗在帝都势力已到这种程度?竟能轻易决定一国帅府存亡!
“那你是如何逃脱的?”
纳兰夜白脸上扬起一抹冷笑,“当年父亲自刎前向他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