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一丝无奈,快得让人难以寻觅。
“只是越是美丽的东西,刺就越毒。我不敢拿自己去赌,因为我身边不是一个人。你明白吗?这是一场豪赌,若输了,不只一败涂地,甚至可能万劫不复。若是这样,我宁愿没有开始过。”
“所以,这次选择去北境,也是想逃离我?”
“对。在我还能控制自己,没有彻底沦陷之前,这是我唯一一次逃开你的机会了,我不打算放弃。”
元祁的手渐渐收紧,眸子渐渐蒙上了一层迷雾,看不出情绪,“我明白了。”
望了眼面前静静而立的萧清,缓缓转身,“清清,这次我就放你离开。只是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话落,身影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院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独自站在原地的萧清一人。入秋的夜晚就连微风也透着凉意,转眼间,梨花树下,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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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还未到辰时,帝都城外已经密密麻麻站了无数人。新招募的北境军都已经换好的兵服,按照规定时间在此集合完毕。
萧清与郝猛也是一身大祁兵服,被淹没在人群中。周围是交头接耳的新兵们,窃窃私语着。
“你说为啥让咱们去北境啊?那里可正在打仗啊!咱们什么都不会,去那不是白白送命吗?”
“哎,没办法啊!原本想着就是在军营里呆个几年,有些军禄,能养活一大家子人。自己也能吃上饭,现在看来,这条小命恐怕随时都会不保啊!”
周围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这位小兄弟,你是哪的啊!我是兖州的,刚来帝都一个月。”旁边那个操着古怪口音的汉子转头望向萧清。
“并州。”萧清淡淡道。
“并州?那不是老远了?”另一个长得黑黝黝的瘦高个开口,上下打量萧清,“一看你家境就不错,怎么跑来当兵了?是家亡了?还是被抢了?”
这人说话倒真是大喇喇,一点都不过脑袋。一旁的郝猛虎眼狠狠瞪向他,那人一激灵,不说话了。
一旁那汉子连忙上前打圆场,“两位兄弟实在抱歉,他一向心直口快,但绝对没有恶意,你别放在心上。”说着边推着那瘦高男子,“出来前就叫你别乱说话,你竟瞎弄,看你惹得事!”
“我这也没说啥啊…”那人小声嘀咕。
“行了别说了,几位抱歉啊!他就是这样…”
“无妨。”萧清淡淡道。
“小兄弟大度,我叫石洪,他是黑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