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不顾形象地掀起裙摆随地挠痒的并不是宸心璃,而是她自己。
大长公主察觉到袭香在跟踪她时,她立马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仿佛腿上的奇痒并不至于让她难受。
可是,她这样的伪装还没有持续一小会儿,就再也承受不住,索性大肆撩开裙摆,露出整个小腿。
北离国是礼仪之帮,什么时候见过女人在大街上不顾形象地撩裙摆?
一时间,不少从大长公主身边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皱眉掩面。
这些常年生活在北离国与虚穹国边境的人,思想比王城的百姓要开放很多。可他们依然还没有到可以接受女人当街撩裙摆的地步。
在北离国的不少县郡,如果男子看到了女子的脚,亦或者别的不该裸露的地方,那么这个男子就必须将女子娶回家。
由此可见,北离国百姓思想里的保守。
被奇痒折磨得完全丧失了理智的大长公主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礼仪尊严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由于刚才的隐忍导致奇痒更为恼火,所以大长公主这会儿挠得更为用力,恨不得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两只手上。
血水顺着浓疮流出,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触目心惊。大长公主看到被挠得不成样子的伤口也被吓了一跳,可是,她还是无法停止狠狠抓挠的手。
大长公主一面狠命地挠,一面在心里发着狠毒的誓言:宸心璃,今生我与你不共戴天,他日若有机会,我定让你生不如死!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袭香看到大长公主痛苦的样子就放心了。
大长公主被教训后立马就安分了,北离国的军营也没再出什么事了。
“夫人,还有最后一仗了。而今战事胶着,只要我们打赢了接下来的这一仗,我们就可以凯旋了。”袭香一面为宸心璃的伤口敷药,一面安慰。
宸心璃叹息一声,“希望能凯旋吧。虚穹国和苍狼国都不是好对付的,上一场战役我们虽然险胜,可我却受了伤,领兵大将受伤,必然会对士气造成影响。”
袭香心疼地轻轻为宸心璃的伤口上药,她的视线在刚触碰到宸心璃后背的伤口时,眼泪一下子就模糊了双眼。
“夫人,奴婢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亲自上阵,而且还要瞒着主上。如果不瞒着主上,有主上的保护,你一定不会受伤的。”袭香瞥了一眼一旁刚为宸心璃换下来的普通士兵的衣服。
宸心璃的目光也瞥了一眼那堆衣服,宽慰袭香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佯装普通士兵去战场,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