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虞大猶和十个宝山来的汉子一起下了楼。汉子们个个把刀、斧和棍子拿在手里,比一个时辰前更加威风凛凛。闵管事和伙计们的脸色都变了,忐忑不安地盯着虞大猶。
虞大猶对卫元吉吩咐几句,卫元吉当即噔噔地出了客栈。
虞大猶虽无品级,但也是知县之下掌管缉捕、狱囚的属官,穿上官服,佩了腰刀,平民百姓比见到县太爷还害怕。
虞大猶指着闻管事说:“你是这儿管事的?”
闻管事点头哈腰说:“是、是。官爷有何分咐?”
虞大猶严厉地说:“这几位乡亲告你们抢了他们女儿,知罪吗?”
闻管事吓得浑身颤抖:“小民委实不知,官爷明鉴!”
虞大猶声色俱厉:“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从宝山抢来的女人弄到哪儿去了?”
闻管事跪地叩头:“青天大老爷在上,小民实在是冤枉啊!”
虞大猶一拍桌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哪,把他绑了!”
闻管事浑身抖抖簌簌,癱倒在地。卫元吉上前把他一把拎起丢到墙角,命衙役刘六绳子伺候。刘六从腰间取出绳子,见闻管事耷拉着脑袋,嘴角还流出黑血。他忙用手指试闻管事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虞大猶说:“怪了,本官还没把他怎样,他就服毒自尽,岂不是做贼心虚吗?”
皂衣伙计说:“官爷有所不知,倘若闻管事不死,他的老母、妻儿就得死,如此结局,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一死万事休!”
虞大猶说:“此话怎讲?”
皂衣伙计说:“其实闻管事也是个好人,只是交友不慎,误上贼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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