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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哈尼子慢慢地睁开眼晴,见红衣女子和绿衣小伙全都不见了,邝馆主和五个教头坐在大厅里有说有笑。他想起方才的场面犹如死里逃生一般,气不打一处来,堂堂盖世老英雄受此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正想破口大骂,又想到武馆的暗器出神入化,难以抵挡,且此刻还在人家的地盘,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只得略微抬高声调:“来人哪,替我把绳子解开!”
大厅里无人理睬,哈尼子心中恼怒,出于本能挣扎了一下,突然觉得绳子已经松了,再用力一挣,身上的绳子齐刷刷掉落下来。
哈尼子暗叫一声惭愧,讪讪地走进大厅说:“难道暗箭伤人是贵馆的待客之道吗?”
邝敏之仿佛才见到他似的:“哈老先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哈尼子心想,女人当家终究小家子气,缺乏大开大合的气派,老子的螳螂拳扫平滇西,谅她小小武馆无人能敌,只能用些雕虫小技糊弄人。老子今日非逼她正经八百干一场不可!他的脑中忽然冒出夜御数女的豪放场面,倘若姓邝的小女子也在其中,该是何等有趣的事!
哈尼子盯着邝敏之怪笑。“邝馆主不肯正面交锋,莫非无人应战?若果真如此,本大爷可以放馆主一马,但有一个小小条件!”
邝敏之说:“知道进退,不失豪杰本色,有何条件,不妨直言相告。”
哈尼子傲慢无礼说:“请邝馆主到本府一游!”
邝敏之听出他不怀好意,粉脸陡变。“哈老怪不识好歹,莫怪本馆无情,杨教头该你上场了!”
杨三鼎雄赳赳走到天井,哈尼子站在杨三鼎对面,二人抱拳作揖,算是行过礼。哈尼子张开双臂,将手掌成螳螂爪型,身形半蹲,蓄势待发。反观杨三鼎,似是漫不经心随意站立,并无明显动作。
汪德彪粗略观察,便觉得杨三鼎在气势上已胜对方一筹。杨教头以坚实的下盘为根底,看似随意的站姿其实暗暗凝聚全身劲力,一旦发动便会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对方袭去。
螳螂拳的要旨在于模仿螳螂捕蝉时意念高度集中,以快速凶猛、斩钉截铁、勇往直前的气势,用灵巧而又激烈的动作,正迎侧击、虚实相间、手脚并用、长短兼备,使敌方难以捉摸、防不胜防、无喘息机会。
而此刻的哈尼子因方才的窘境急于扳回面子,显得紧张凝重,不够洒脱。再加上他长久沉溺于女色,內力大打折扣,与杨三鼎的以逸待劳、神态自若恰成鲜明的对照。
二人相持片刻,哈尼子便出手了。汪德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