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少夫人对我们下人说，谁敢把烟拿给少爷吸，老娘就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少夫人武功高强，谁敢惹她？”

梁灵运问：“是谁带少爷去烟馆？”

秋雁说：“是舅老爷。起初少爷不敢去，怕少夫人知道后挨骂。舅老爷说，你不说我不说，少夫人怎么会知道？他还说，吸了大烟，赛过神仙。少爷被他说动了心才沾上烟瘾。”

梁灵运问：“老夫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脑子不清醒？”

秋雁说：“是从老夫人吸食烟土以后。起初老夫人有头痛目眩毛病。舅老爷说，烟土能治好她的病，就拿来让她吃了。老夫人说，果然是个好东西，头不痛了，还有一种欣快的感觉。舅老爷又拿来烟枪、烟灯，教老夫人吸烟，老夫人赞不绝口。以后，老夫人吸上了瘾，有时就会胡言乱语，脾气也变了，容易发怒。少爷去世后，老夫人的脑子便一会清醒一会糊涂。”

梁灵运问：“舅老爷是何时进府，进府前是干什么的！”

秋雁说：“老爷去世后，老夫人说，少爷不长进，只知道花天酒地。家里没个男人帮衬不方便，就把她的弟弟闵一夫请来当管家。听人说，舅老爷在家里名声不大好，人称‘二混子’，是个地痞。”

梁灵运问：“他俩的关系如何？”

秋雁说：“起初还好，从老夫人和少爷先后染上烟瘾后，老夫人和舅老爷就面和心不和，还背着我吵了几次。有一回听到老夫人骂他手脚不干净，白眼狼。韩家早晩要败在他手上。舅老爷笑嘻嘻说，你是我的亲姐姐，都姓闵，还分什么彼此？他俩见到我就不吵了！”

梁灵运问：“闵管家在外面和何人有来往？”

秋雁说：“舅老爷在外面的情况不清楚。只记得有个城东典当铺的莫老板来过府上一次，说是找他喝酒。”

梁灵运问：“闵管家和当铺莫老板有交往？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秋雁说：“没有了，知道的事情都说了。”

梁灵运让她去把闵管家叫来问话。

于雪儿小声说：“这个舅老爷有名堂，待一会好好伺候他！”

梁灵运说：“一个街上混的地痞，居然一下子当上大户人家的管家，这个老夫人真是糊凃，恐怕是引狼入室，后悔莫及了！”

于雪儿说：“我揣测这个舅老爷一定会跟老夫人一样，指控少夫人谋杀亲夫，你信不信？”

梁灵运说：“我信！他会提出许多证据来证明邝敏之是个母夜叉，欺侮丈夫，间接谋杀。”

闵一夫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