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赔上药材,不如爽快点给了他们,皮肉少遭罪,尤其是他一张俊脸,打坏了可是不值得。
施小九一直在马车里,没有露面,听着辛之相客气温柔的言语,嗤之以鼻。若是他知道自己是他订过亲的施家小九,还会不会如此谦卑淡然。
送走他们,辛之相找门房要来拜帖,“记住方才那人,以后若是再来,咱家有的就给他。”
门房递上拜帖。
“施姜葳?”辛之相以为自己看错了,反复揉了揉眼睛才确认,“也就是说,那丫头有可能是我没过门的媳妇。”
车夫换了人,施小九是入夜后投栈才知道的。这个人面生,似乎不是施家的人。看他的体形分明是练家子,可腿脚似乎不太利索的样子,走路姿势有些过于僵硬。但他那张脸却是让人过目难忘,凌厉的五官,每一笔都像是刀刻般深刻,不说话的时候,不怒自威,连施姜葳都没对他大声说过话。他大部分时间用泥土把自己的脸涂得很脏,可依然无法掩饰他周身那份无法让人忽略的气质。
“老爹,这人是谁?”施小九好奇,“这样子的车夫咱家似乎没有。”
施姜葳怕她再生枝节,索性照实说了,“这位是当今的太上皇。”
施小九的下巴都要掉了,“太上皇不就是皇帝的爹?有这么年轻的太上皇吗?”
“皇帝今年才五岁。”施姜葳提醒她。
施小九这才忆起前段日子的传闻,“老爹你五年前不是进过宫,那时的皇帝就是他吧?”
施姜葳叹气,“自己作的孽,总要自己收拾烂摊子。”
这话充满无奈,他原是为这位太上皇杜恪辰的皇兄,也就是前任的皇帝训练暗人和杀手,其中一项最重要的任务是除去当时还是厉王的杜恪辰,可杜恪辰势不可挡,这主要也是因为前任皇帝的无能。为了牵制杜恪辰,废帝将怀了身孕的厉王侧妃钱若水留在宫中,并在她身上种下蛊毒。而这个毒正是施姜葳潜力研制。
废帝死后,杜恪辰辗转找到他,留下他的性命,但必须清除钱若水身上的毒。
“你又做什么坏事了?”施小九看他的脸色,觉得事情不太妙,“太上皇亲自找上门来,你闯的祸不小哦!”
施姜葳气结,淬她:“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消遣起你老子了!”
“我就是揍了辛六,有本事让他来打回去啊!”施小九是闹事从来不嫌事大的人,“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到底干了什么,这太上皇成咱家车夫了,这路还怎么走下去?”
施姜葳见唬弄不过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