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他深深懊恼平日治军太过严厉,没有关心过他们的需求,而是以他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安置他们。
出了牢房,他吐出一口浊气,“是我对不起冯琰。”
杜恪辰太过念旧,对跟随过他的人,都有一份独特的情感在。
“也不能说是你的问题,你有疏忽,是你的不对,但镇西军四十万,你岂能个个都与他们彻夜长谈,了解他们的需求,只有当他们自己说出口,你才能解决问题。如冯琰这般,不值得同情。”
“你如何知晓是蒋松主使”杜恪辰问。
钱若水道:“其实蒋松可能不是主使之人,他只能说看起来像是主谋,其实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背后之人,你应该也是听说过的,只不过是忘了她的存在。”
杜恪辰不由得好奇起来,“还有这样一个人”
“崔家的主母祁氏,上皇可还记得”
“祁雄的嫡长女”杜恪辰微怔,“我竟忘了她的存在”
“只是我不知道她手中有什么样的筹码,能让蒋松、柳家还有冯琰不惜带着大军叛离,而可以肯定的是,慕容擎和匈奴人必也被她所收买。可惜陈少严已经死了,否则还能从他口中撬出不少的消息来。”钱若水叹气,“不过这样也好,等回京之后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免留后患。”
杜恪辰沉默了许久,“回京之后,我来处理此事吧。”
钱若水笑了,“这本该由你来处置。”
冯琰和慕容擎被压回京城,等朝议过后再行定罪。历时一年半的幽州之变终于告一段落,杜恪辰与钱若水携手登车,向京城进发。
一个月后,杜恪辰与钱若水终于抵达距京城不远的扬州城。
之所以没有直入京城,是因为听说京城已经宵禁,今夜若是赶路,明日也很难入城,还不如休整一日,再慢慢入城。而实际上,京城已有多日封锁城门,只准出不准入,百姓人心惶惶,四处逃散。
“看来,他们真的动手了”杜恪辰一直不相信蒋松或是祁氏有这个能力。
钱若水大笑,“正愁他们不动手,不动手就不能置他们于死地,以后还是会兴风作浪,最好是一次性全部解决,斩草除根。”
杜恪辰深锁眉头,“又是一场浩劫。我登基以来,屡次发生变故”
“这不能怪你,怪只怪你那个爹。”钱若水说:“还有你的娘亲,他们都不是真的疼你。先帝最疼的人是皇长子,可却让你和废帝相争一世,以后自己都有机会。你娘爱的是自己,把你当成邀宠的工具,当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