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嫁人,但她相信钱若水,可怎么也不愿意再回大殿,钱若水只好让秋蝉带着她在含元殿用膳,她则带着平安回去。
平安也是一脸的不情愿,落在钱若水的后头,可他是一国之君,不能失了身份,只好挺起背脊走向太极殿。
什么味道
钱若水在殿前止住脚步,皱了皱鼻子,向平安道:“虽说是冬天了,可宫人们平时的清洁还是要注意的,这么大的汗臭味,会唐突了客人。”
平安平静地看着她,“母后,这是匈奴人身上的味道。”
钱若水让口水给噎了一下,猛然想着前世关于一些草原民族生活习惯的记载,他们的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一次、结婚一次、死亡一次。这匈奴人是游牧民族,逐水而居,以地为床天为被,终日与牛羊为伍,又喜食肉,身上的味道不是一般的难闻。还没走近,就已经闻到这难以言喻的膻味,也难怪如意如此抗拒。
“母后。”
钱若水回过神来,摒住呼吸,微抬下颌,似有一种壮士断的决心,“走吧。”
可更让人震惊的事情还在等她。
是谁说过曼丹公主真绝色,是霍青遥,是何风,还有含元殿的宫人,甚至方才平安也说过诸如此类的话。钱若水感觉自己被所有人愚弄了,一个个都拐着弯骗她,太过分了,害她还想着该怎么打发绝色倾城的匈奴公主。
“太后驾到”殿前宫人高唱。
钱若水仪态万千地上殿,目不斜视,嘴角微微上扬,坐定后,略微垂眸,扫视那帮早已看呆的匈奴人,尘垢满面,身上裹着奇怪的动物皮毛,剪裁以实用为主,根本没有任何的美观可言。这是他们一向的生活习性,钱若水无意评论,只是与大魏普通百姓的生活相距甚远,更不用说在士人汇聚的京城建康。
“这位就是匈奴乌拉单于”连礼仪都不懂,钱若水只好出言提醒他。
乌拉单于被点了名,壮硕的身形轰然而起,挡了殿外日头,他只恭身行礼,“见过太后。”
钱若水眉眼飞扬,“单于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本宫向来不理朝政,方才皇上如本宫说起单于英姿,本宫便坐不住了,说什么都要来看上一眼,单于不会见怪吧”
乌拉单于没见过这么绝色的女子,早就看得眼睛都直了,哪里还会见怪。
“哪位是曼丹公主本宫怎么没瞧见啊,单于是不是把公主藏起来了”钱若水东张西望,故作不知。
这时,一个魁梧的人影从乌拉单于的下首位出列,手搭在肩上,行了一礼,“见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