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堪大任,可年事已高,听闻近日缠绵病榻,已不大好了。其他人等都不足为惧,就算让他们出了府门,又能有什么作为,不过就是多生些事端罢了,如柳絮这般狂傲风流之辈,就让他继续逍遥下去,以为朕忌惮他们柳家,他自然还是以前的模样,总有一日会做下弥天大罪,到时候再发落也不迟。”
如意听着耳边平安的言语,十分不耐烦地一掌捂住他的脸,吖吖直嚷嚷,杨梅已经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平安轻拍她的背,把她放在榻上,她拧了眉头,伸长小胖手,“抱抱,抱抱……”
平安只得再把她抱起来。
被她这一打断,几位辅政都回过神来,相视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都含笑看着钱若水,似乎在等她拍板定案。
“看本宫做什么?没听到皇上说的吗。”钱若水把如意接了过来,“这孩子一身脏,本宫带她去更衣。”
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把勤政殿留给平安和四位辅政大臣。
及至掌灯时分,四位辅政大臣才走出御书房,彼此交谈着,脸上一片欣慰之色。
钱若水带着如意在殿前学走路,给她找了一张长凳扶着,可她走了几步就死活不肯再走,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小嘴轻噘。钱若水不理会,也不去抱她,站在长凳的终点等她。
简飒落在三人的后头,朝她走了过来。
“简太傅。”钱若水知他有话要说。
简飒行礼问安,“娘娘是否觉得十分欣慰。”
他指的是平安,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说出如此识大体的话,不得不说是多年细心栽培的结果。不是简飒这两年的教导,而是幼时打下的根基。俗话说三岁看大,若没有钱若水幼时的悉心调教,让平安比别的孩子更早地学会独立思考,怕是他说不出今日这番话。即便是受蒋方言传身教的蒋琦,今日在堂下听着,也露出几分敬畏来。先时他对平安的态度极是不屑,但他没有表示出现,只是没有臣子对君主的那份拳拳之心。想必今日之后,他定会改变自己的态度。
钱若水笑道:“这本就是帝王应该具备的素养,没有宽广的心胸,如何能平衡朝堂的各种利益关系。皇上不像他父皇,有军功在身,手握重兵,皆尽臣服,朝政之上无人与之抗衡,所以不需要费尽心思平衡各方。而皇上注定是一个守成之君,他能做的就是权衡利弊,为他所用。他今日不杀柳家,不处置一众涉案人员,这是施恩,不要求所有人都能感激涕零,但只要十中有二,就是他的手段了得。而坏人让本宫这个母后做了,所谓恩威并重,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