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会答应的。”
“是吗?”钱若水冷笑,秋蝉立刻递上一册厚厚的典籍,“这是大魏的宫制,不知道太皇太后读过没有?但凡新帝登基,没有子嗣的先帝嫔妃都要离开皇宫,出家为尼,为先帝祈福。如今虽上皇还在世,但她们没有子嗣,就没有权利继续留在宫中,这也是宫制中所载,是太祖朝立下的规矩。”
“那是太祖朝。”太皇太后明显不买账。
“让我想想,若是太皇太后不照办的话,那么将会再一次诱发太祖之怒,到时候不知道太皇太后要如何应对?”
“太上皇还年轻,不可能没有后宫。”太皇太后死咬着不放,“而且太上皇还没殡天,她们出家为谁祈福?”
钱若水深深吸气,“如此说来,太皇太后是不愿意了?”
高敏这才有机会插话,“太上皇即将回宫,这件事要他说了才算。”
钱若水睨她,眸中的不屑之意不加掩饰,“不需要太上皇回宫,秋蝉去拿彤史来。”
高敏脸色大变,“你……你怎么……”
“我怎么能?我怎么不能了?我是太后啊!当不成皇后固然是一种遗憾,但皇后可以废立,太后就是唯一的,谁也改变不了,更何况平安是上皇唯一的子嗣。我就是能,我就是敢,而且我依着祖宗规矩来,有章可徇,旁人抓不到我一丝错处。”钱若水找回了属于她的张扬跋扈,“你不想走?似乎不可能了。据彤史所记,你入宫后,上皇没有临幸过你,也不曾宠幸过其他嫔妃。”
彤史在嫔妃侍寝的记录上一片空白,高敏无可辩驳,血色自脸上褪去,求助地看向太皇太后。而太皇太后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喷火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钱若水。
钱若水视而不见,把早已拟好的诏书递过去,“太皇太后麻烦用印吧!”
太皇太后岂会就范,冷冷地甩袖,“休想!”
“其实不用你的印也是一样的,依太祖朝定下的规矩,皇帝年幼登基,只需有太后的印鉴就能颁布圣旨。”钱若水走上前拦住她,“而我的印鉴,麻烦太皇太后拿出来。”
“哀家不会给你的!”
钱若水扶额,心中为太皇太后的政治素养感到十分的丢脸,好歹也是世家出身,受到良好的教养,又在宫中多年,连这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只知道一味地坚持,而她根本就没有立场继续坚持下去,还不肯就范,委实是叫人费解,这样的人凭什么认为她能执掌江山。
可她既然这般不好沟通,也不知就范为何物,钱若水也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