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厉王府自己烤,浓烟滚滚,宿卫军如临大敌,这位将官在镇西军的把守下,还是硬闯进去,只为了眼见为实。
胆识是有,只是这么多年,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官,只是官阶高了一些罢了。
“末将护送娘娘回宫。”谢洲腰杆一挺,立刻召来值守的宿卫军列队迎候。
钱若水扬眉,试探道:“你不是应该先回宫禀报吗?”
谢洲哂然一笑,“末将可以差人先到钱府报个信,不知娘娘是否同意?”
钱若水讶然,“你确定是回钱府?”
谢洲不多言,让出一条路来,“娘娘请。”
钱若水抬步入了城,软轿早已在城内等候,她上了轿,谢洲扶轿而行,目不斜视,铁甲轻响。
“娘娘放心,只要末将在,必将娘娘安全送到宫中。”
钱若水不由得轻笑,问他:“你可知宫中是最不安全的,你把哀家安全送进去了,不是让哀家把命搭进去吗?”
谢洲道:“娘娘放心,你光明正大地走进去,谁也不敢动你。”
“有很多人想我死,这样就能飞黄腾达,向太皇太后请功行赏,你有这样的机会,却不珍惜,是不是觉得有些遗憾?”钱若水不确定谢洲没有其他的意图,眼下他是离她最近的人,可以随时取她的性命。
谢洲大步流星,目光警惕地巡视四周,“末将不怕跟娘娘直说,上皇是末将眼中的大英雄,能追随这样的英雄,是生是死,都是一种幸运。”
钱若水不由地蹙了眉,想了半天,又道:“你不觉得上皇实际上与传说是有差距的?”
“那也是大英雄。”谢洲望了一眼出现在视线中的正阳门,派人前去通传,脚步仍是沉稳,浑身却是绷了起来,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肃杀之气喷薄。
钱若水侧身,朝杨坦微微颌首,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其实杨坦带的轿夫也都是练家子,他们的底盘很稳,抬着轿子走路亦是不见半分晃动。
遥望前方,正阳门已近在眼前,巍巍宫门,肃穆庄严。
她阖了双眸,再开眼时,已换了一副冷若冰霜的端严,在视线范围内,她看到萧长信从宫门走了出来,抱胸倚在门边,一副吊儿啷当的模样,跟着他列队而来的羽林卫却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她落轿,扶着谢洲的手臂出来,萧长信已经单膝跪地,“臣萧长信恭迎太后娘娘回宫。”
钱若水无奈地叹气,“皇后没当成,反成了太后,横竖也是后,哀家也就不计较了。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