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领兵重臣的当家主母。
只是现下说这些小九并不会懂,而她对庞统的新鲜感或许只是一时的,等以后不再相见,也就淡忘了。
他看着她忙碌的手,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捣了这么多的药,是佛儿的药要加量?”
小九手下微顿,“她的病情好多了,老爹说要制成药丸让她随身携带罢了。”
“药丸?”杜恪辰垂眸沉思,扫过案上成堆的药材,面色分外凝重,厉声道:“这么多的药,你们想离开山庄?”
“都说她的毒已清,我们继续留下来也只是浪费米粮罢了。”小九把捣碎的药倒进另一个容器,又继续向另一堆的药材进发,“再说了,我们就算是离开了,只要你一声令下,还是可以回来的。”
“你老实告诉我,她身上的毒真的已经解了?”
小九没有抬头,只是胡乱点了几下。
“这些药丸要吃多久?”
“这个……”小九答不上来,“这你就要问老爹了,我只负责制药而已。”
杜恪辰面色阴沉地走了,径自踢开施姜葳的门,一把将他揪起,气势汹汹地问道:“说实话,她身上的毒,真的已经清了?”
施姜葳神情不变,淡淡地回道:“难道陛下不相信老夫的医术?”
“在来之前,你曾经说过,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杜恪辰不是不愿意相信钱若水已经安然无恙,而是一切都充满着诡异感,虽然钱若水没有毒发的迹象,可她也不像以往那般肆意。这可以解释为妊娠反应的一种,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医者总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免发生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施姜葳泰然处之,他这个人最是惜命,自然不会想死在这里,钱若水已经把路给他铺好,他又怎么会放弃这个离开的好机会。更何况还有小九,这丫头再不离开,迟早会跟那个庞统走,他可不想赔上一个女儿。
“所以,她不是真的全好了?”
施姜葳也无法确定,没到她生产的那一刻,他也无法得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胎儿很健康,而她还是很虚弱。但他不会告诉杜恪辰实话,“是的,好了。”
这是他和钱若水的约定,是她提出来的,他只是照着做罢了。
杜恪辰这才松了一口气,松开施姜葳的衣襟,“我只是太在意她了,希望她再无灾祸。”
施姜葳如何会不明白,“老夫还是离开此地,陛下但有召唤,老夫定不奉圣命。”
“那就不必离开了,先留在这里,等她平安把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