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就是想让简卿担起太子启蒙之职,朕知道简卿朝事繁忙,可这是皇后所求,简卿能者多劳,就不必推辞。”
简飒弯身行礼,并无不悦之举,“往后朝事还要多多仰仗萧大人。”
萧朗元脸色阴沉,揖手一礼,深深弯了腰,“启奏陛下,钱氏在关外数年,又另嫁他人,她随意抱来一个孩子,便说是陛下骨血,这也太过轻率。”
杜恪辰挂着笑意的脸沉了下来,“萧卿这是何意啊?这是在质疑朕的判断,还是……”
“臣不敢。”萧朗元当即跪了下去,“臣认为,应该以祭天之礼,上告宗庙,以示血统之正宗。”
“祭天?这样就能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朕的孩子?”杜恪辰眯了眼睛,“萧卿也是饱学之士,竟能用如此愚昧的办法来检验。若是朕不同意呢?”
萧朗元伏地不敢起,“可谁又能保证这个孩子就是当年夭折的孩子?据闻,陛下当年也曾派人四处寻找,怀疑那个孩子的真实性,可搜寻多日无果。可如今这个孩子还活着,便是钱氏耍了手段,欺君罔上,居心叵测。”
“萧朗元!”杜恪辰冷哼一声:“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无论是不是朕的孩子,钱氏都是罪责难逃?”
“钱氏已为人妇,不能再入后宫。”萧朗元语气强硬,“还请陛下三思。”
杜恪辰撩袍起身,走至萧朗元的身前,“朕已经下诏,圣命难收,你就算是不接受,那你就挂冠吧。”
萧朗元震惊地抬头,“陛下。”
管易亦是一怔,“陛下,萧大人乃是……”
“是什么?”杜恪辰的目光一一掠过他三人的脸,简飒神情自若,淡定从容,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架式,萧朗元则是脸色煞白,似乎没有预料到他会为钱若水得罪天下寒士。至于管易,眉眼尽敛,虽有震惊,但还是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宫门外三千太学生逼迫于朕,这就是臣子所为吗?”杜恪辰广袖一挥,“不过就是想逼着朕就范,倘若朕不照你们的意思办,就会落下一个昏君之名,遗臭万年。若是朕依了,这往后朕的威仪何在?”
杜恪辰是战场厮杀的悍将,绝非废帝那般只凭自己喜怒行事的君王。他心思深沉,手腕没有废帝阴狠,却也说不上磊落,他手起刀落,从未手软过。夏辞西之死,疑点太多,杜恪辰亲自领军,绝非自刎那么简单。可个中真谛,谁又能真正了解。为了扫清钱若水为后的障碍,他不惜痛下杀手。
“陛下,臣为天下计,不得不言啊!”萧朗元力图让自己看起来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