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请还是请不来?”杜恪辰存心捉弄她,“朕见过她,她似乎也对朕有意,只是朕还没来得及表明身份,你这就去请她来,说朕要带她回京城。”
钱若水瞪大眼睛,“陛下,别闹了行吗?”
“你不跟朕走,也不许朕带旁人走,你不就是仗着朕宠你,你就有恃无恐。”杜恪辰搁下她煮来的茶,她向来只饮不动,自己煮出来的茶汤不是浓得发涩就是淡而无味,多少年都没有长进。
“那你自己去找她,她要是想跟你走,你们就走吧。”
“你这是在赶朕走?”杜恪辰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太长的时间,朝中的奏折如雪片般堆满案头,简飒连日来已经催过他好几回,都被他以身体为由挡了回去。
钱若水从容答道:“民女不敢,陛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你在说朕不讲道理。”
“杜恪辰,你够了,你烦不烦啊!我都已经说了,回不去了,我也不想再回去,我有冉续,我有新的生活,我不想再和你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不想再经历一次次地被遗弃,成为你王权的牺牲品。三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回去,如今就更不想回去。您不用白费心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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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见到他了,你赶紧劝他回京城。回京之后,你快些解决云氏旧案,让这里因云逍谋逆而受牵连的人洗脱冤屈。不能再拖下去,这些事情不能等他发现,而要你先向他提出来。”钱若水从松风院出来,径自去了紫竹园,也就是夏辞西的居所,“他对我当初离开的动机已经有了怀疑,要是他一直查下去,难保不会查出蛛丝蚂迹,到时候就更加难以收场。你还是早做决断,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尽量远离他,让他对你和爹爹产生愧疚和弥补的心思,你们才能顺利地结交党羽,培植势力。”
夏辞西停墨搁笔,清俊的脸上经过朝堂的摸爬滚打显得世故而又老成。三年来的纵容是怎么来的,他比谁也清楚,可越是接近目的的时候,他越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走到这一步,未来又该如何?他要考虑的太多。
“我已经让姑父在圣驾回京后,上疏朝堂,为云氏正名。”
“由我爹?这就是要揭开我娘的身份,让世人知道我父亲曾经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了罪臣之后。”钱若水眉头深锁,“不,不行。这事不能由我爹开头,他姓钱而不是云家的人,他为了娘差点被扫地出门,若不是他是钱家唯一的嫡子,需要靠他执掌家业,早就身败名裂。为了掩饰娘的身份,他不得不把她放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