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平安往后退了一步,“我才是山庄的主人,理应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才能问我的名字。”
简飒被将了一军,也不恼,笑道:“我叫简飒,表字子初,是来山庄做客的。”
“简公子有礼。”平安深深一揖,“我叫平安,娘说这是乳名,我还没有名字,也没有表字,娘说小孩子还不需要。”
简飒嘴角抽搐,这确实像是钱若水会干的事情。
“你娘是谁?”夏辞西脱口而出,可那张脸在月光下如此清晰地被勾勒出来,他就算想否认,也无法找出另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娘是钱若水,乳名叫佛儿。”平安看着他,“你又是谁?”
简飒哈哈大笑,“这下有意思了。”
夏辞西眉头深锁,“这怎么可能!”
平安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你们都是舅父带回来的客人吗?”
夏辞西不得不告诉他,“我就是你舅父。”
“那舅父能带我出去找爹吗?”平安两眼放光。
夏辞西连忙捂住他的嘴,“这事不能乱说,你娘会生气的。”
平安委屈地呜咽,如同被困的小兽,眼巴巴地看着简飒,拼命地摇头。
简飒示意夏辞西放开他,“你别紧张,不就是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有多重要,不用我提醒你了吧?如今先把他带到陛下跟前,让平安和佛儿先回宫再说。”
夏辞西并不同意他的做法,“还是先问过佛儿再说,这是她的孩子。”
夏辞西一夜未眠,他从秦仲卿那里得知关于平安的一切,心中的愧疚更深了。他没有想到,这些年钱若水竟对他只字未提,若不是他这次回到洛阳,她会瞒他一辈子。
同样彻夜难眠的还有钱若水。
从杜恪辰一进门,她就已经知道了。他身上有淡淡的药香,是因为腿疾难愈,长年用药所致,在酒肆的时候,她就已经闻到了。不同于以往的肃杀刚劲之气,他有身上多了几分让人无法抗拒的王者之姿。在黑暗中,他独自伫立,都能让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他不动,她也不敢动,背身以对,试图让自己匀畅地呼吸。
他在门边站了许久,深深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榻前,伸出手帮她掖了掖被角,手指停在她的肩上,不敢再往上游走。
手垂落在身侧,指尖微颤。
他怕这微小的触碰,都会让他生出眷恋,再也无法松开手。
“佛儿……”他低声轻唤,那一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