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世家嫡女,却有如此大的魔力,能让你为了她悍然西出。可是有什么用呢?她根本就不爱你,她要保住的只有钱家,这就是世家女的悲哀,和祁艳是一样的,为了家族的利益,她们什么都可以牺牲。”
杜恪凡大笑不已,“只有你才会把她当成心肝宝贝,以为她单纯善良。可你该明白,你这趟京城之行,完全是因为她的坚持。在此之前的数年,你根本就不会回京,若不是钱忠英装病,她心急如焚,又怎么会回来呢?你想想,钱忠英正值壮年,他的身体状况,钱若水最清楚了,怎么还会如此迫不及待地回来。他们只是想要逼你出手,以此成全他们的荣光。”
杜恪辰索性在台阶坐下,静静听着杜恪凡的疯言疯语。
只要能够打击他伤害他,杜恪凡不会在意自己说出来的是什么,就算他们是这个世上仅剩的杜氏子孙,所谓的血脉亲情在他的眼中,都抵不过一个祁艳。
爱已成为执念,权利地位已成过眼云烟。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如今放弃一切亦是为了守住她。
“朕只要祁艳,其他的都给你。”
杜恪辰冷笑,除了同情和怜悯,他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位皇兄。当皇子的时候不受宠,受尽父皇的冷落,他因此也恨上了他这位皇弟,十年前就把叶迁派到他身边,为了掌握他的一举一动,为了能够搏得父皇的宠爱。当他喜欢祁艳的时候,祁艳是为他准备的妻子,是他的弟媳妇,他只能远观,受尽祁艳的白眼和冷漠。当他终于得到祁艳,把他从大魏的帝都踢出去的时候,他登上了九五之尊,受万民朝拜。若是他争气一点,把这个天下治理好,他也会是一个好皇帝。可他志不在此,他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得到祁艳一个回眸的驻足。
太可怜,太可悲。
江山万里,只是他搏红颜一笑的手段。
可是杜恪辰不明白,“雨燕儿,她一直都不喜欢你,你为何对她如此执着?”
杜恪凡的笑意渐敛,陷入回忆。爱一个人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尤其是对一个备受冷遇的皇子而言。
“她是第一个跟朕说话的姑娘。”原因很简单,简单到没有所谓的惊天动地,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瞬间。一个长在深宫的皇子,身边除了内侍就是宫女,他又极是内向,甚少离开自己的宫殿。遇到祁艳是先帝的寿宴,她迷了路,找不到杜恪辰的宫殿罢了。从此,就注定了她与杜恪凡彼此折磨的一生。
杜恪辰却没有笑,替他感到悲哀,“你一直想要的遗诏就在这个宫里,我从来没有带出去过。这六年来,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