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她吃得少的时候,他只敢在肚子里微小地挪动以示抗议,可能是知道钱若水心情不佳的缘故。
齐国公被卸了军权,却迟迟不愿回京。户部彻查征北军五年内的账册,发现诸多的疑点,经钱忠英反复核查,与御史台联名上疏今上,弹刻齐国公贪污军饷。
齐国公今年已是年过八旬,垂垂老兮。没想到,晚节不保,祁家因此被查封。然而,齐国公连同他的长子、次子已离开幽州大营,下落不明。
祁艳被幽禁在含元殿,请求废后的折子堆满今上的案头。
太后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特地去了一趟和风阁。
“沈家这回能执掌兵权,哀家特地来谢谢你。”沈太后对她很是客气,还带了各种安胎的补品,看见她一张脸只剩巴掌大,也跟着叹气,“辰儿这孩子自小就福大命大,不管他闯多大的祸事,先帝总是容忍他,不忍苛责。他出宫打架,总是赢,很少输,一般挨揍背黑锅这种事情,都是易儿。把他送到军中,他一战成名,身经百战,未尝败绩。哀家曾经对此十分的憎恶,为何天下的好事都被柳妃母子占尽,而我的孩子却不能得到先帝的垂青。”
“未尝败绩又如何,只要输一次,就再也赢不回来了。”钱若水的眼神没有焦距,迷茫地望着远方,神情凄楚,“我倒宁愿他以往的好运气都没有用光,能护佑他逃过这一次的劫难。”
杜恪辰被设计入南境一事,已不再是秘密。不管今上做得再隐蔽,都无法掩盖他卑鄙狠绝的行径。然而朝臣大都持观望的态度,先行向钱忠英主动示好的人,也渐渐低调下来。谁能坐稳九重宫阙的至尊之位,才是最重要的。让他们深入南境去救出杜恪辰,是根本不可能的。谁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尚不明朗的未来上,况且杜恪辰说不定已经死了。
“你也知道,哀家是今上的母家,我不希望辰儿能活着回来。你说我自私也好,卑鄙也罢,他回来了,今上还有活路吗?以往再多的矛盾都不被揭开,可以当成不存在。可这一回,所有的丑陋都被翻了出来,无法藏匿。”沈太后并不知道沈家的打算,沈礼京也不会把这件事同她商量,“你就安安心心地把孩子生下来。”
“他要是回不来了,太后是不是该放了我?”钱若水突然问道。
“这……”沈太后被问住了。
“沈家已经拿到好处,可于我却没有既得的利益。”钱若水看着她的眼睛,“礼尚往来,沈太后是不是应该答应我一个要求呢?”
沈太后沉眸,“废了皇后不就是你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