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女子趁机爬上了龙床。
祁艳知道后,大发雷霆,闯出含元殿去找沈太后理论,沈太后闭门不见。她当即把那女子抓了起来,赐她白绫三尺,当场自刎而死。
这名宫女是沈太后母家的侄女,虽是庶出,可也是多年调教,就为了有朝一日送进宫来,荫护门楣。
沈太后大怒,斥责宫中守卫失职,加派人手围住含元殿。
“皇后是不想这后宫安宁了?”沈太后踩着含元殿一地狼籍,站在正殿之内,眸中含怒。
“回母后,儿臣不过是整肃六宫,不让狐媚女子勾引陛下,平白污了皇家脸面。”祁艳振振有辞。
“你与今上成婚多年,至今无子,你难道不汗颜吗?”沈太后嫌恶地看着她,她一向不喜祁艳,若非今上执意要娶,以死相迫,她是断然不会同意的。七年来,祁艳专宠,她不曾多问过一句,只因这是今上自己的选择。可是七年来,今上大部分时间都宿在勤政殿,皇后一直拒绝和他同房。沈太后也是去年才知晓此事,勃然大怒,与皇后发现了正面冲突,也是那时候起,沈太后想尽一切办法往皇上身边塞人,只求一儿半女承继大统。可是祁艳这个人,太过霸道善妒,她不侍寝,也不让别的女子侍寝,置大魏的国本于不顾。而今上又一味姑息,沈太后为此与今上吵过无数次,可每一次都没有结论。
“这又与本宫何干?”祁艳挑眉,“太后不要忘了,当初与我有婚约的人是谁?若不是杜恪凡他下药强占了我,我何至于被困于这六宫之中。我爱的人不是他,从来就不是。可他要娶我,就不能再有其他女子。他口口声声说爱我,爱我就只能要我一人,就算他今生无子,孤老,他都不敢再有旁人。”
“你放肆。”沈太后急火攻心,剧烈地咳嗽起来,“哀家在世一日,就不允许……就不允许……”
“你不允许有用吗?”祁艳趾高气昂,“你别忘了,这江山是怎么得来的,没有我,杜恪辰会毅然离京,远居西北六年之久吗?没有我,你能在素馨宫高枕无忧吗?这太后之位,本该是属于柳妃娘娘的,而你从一开始就不得宠,不过就是生了杜恪凡……”
沈太后一巴掌摔过去,“闭嘴!”
祁艳捂着脸大笑,“杜恪凡也是个不长进的,他文不能诗,武不能战,只会在背后做那些阴诡之事。当年先帝病重,并不致命,到底是谁动了手脚,你心里清楚。你说,要是厉王知道这些事情,他还会继续远居西北吗?”
“就算他知道又能如何?只要他兴兵事,就是造反,就是乱臣贼子。”